创始元灵竟然又吐血了!
而且是毫无征兆,莫名奇妙的就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所有目睹此景的生灵都停止了动作。
无论是吴天麾下的战将,还是灵界残存的修士。
都呆滞地看着那尊庞大身影吐出的鲜血。
原本还在激烈厮杀的战场,都突然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死寂。
众人互相看着彼此,一时间都呆住了。
“发生了什么?”
“创始元灵陛下……又受伤了?”
“可是,吴天大仙并未出手,他的攻击甚至还没有爆发!”
“又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吐血,尚可解释为体验受伤的感觉。那这一次呢?又要如何解释?”
“难道是先前的伤势未愈,激烈战斗之下又再次撕开?”
“但,创始元灵陛下是何等的存在?为何连一道伤口都无法愈合?”
众人下意识大喊大叫,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不管怎么猜测,似乎都不合理。
吴天的确在创始元灵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但据创始元灵自己所说,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回味一下受伤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这伤口对他来说肯定不值一提。
连他们这些人都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创始元灵执掌创造权柄,生命力更是强的超乎想象。
不可能连一道伤口都无法愈合。
但吴天现在也没有伤到他,他为何又要吐血?
总不能是什么特殊癖好吧?
灵界修士们的心态彻底混乱了起来。
内部的背叛者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让他们死伤惨重。
而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与力量源泉,创始元灵,却接二连三地出现严重状况。
并且一次比一次伤得更重。
这绝不是一句体验痛苦就能搪塞过去的。
众人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绝望,更深深陷入慌乱之中。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逃!要不然我等逃走吧!”
“灵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与洪荒圣人们不同。
灵界修士全都是走得混元之道,因此并不会因为远离灵界而跌落修为。
即使逃离灵界,他们也依然能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绝望的呐喊。
那些残存的、尚未被吴天控制的灵界修士再也顾不上任何事,直接变成了无头苍蝇。
不辨方向地燃烧法力,向着混沌深处的未知区域亡命奔逃。
他们只想离这个正在崩塌的世界,离这两个恐怖的存在越远越好。
与灵界修士的崩溃截然不同。
吴天在最初的愕然之后,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立刻排除了所有其他可能,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唯一的答案。
既然他没有动手,也就是另一人伤到了创始元灵!
答案极其明显!
几乎在同一时间。
杨眉也已经反应过来,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喊。
那声音里混杂着无法掩饰的惊骇,以及一丝看好戏般的幸灾乐祸:
“鸿钧!一定是这家伙!”
“他还藏在创始元灵的身体里!他在里面动手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混沌神雷,彻底击穿了所有还处于迷茫中的生灵的识海。
没错。
吴天之前就已经点明。
鸿钧并未被创始元灵揪出来,而是依然潜伏在他的体内。
结合创始元灵此刻毫无征兆的二次重创,答案已不言而喻。
鸿钧,在创始元灵的体内发动了攻击。
而且从这结果来看,绝对是触及本源的致命一击。
一个吴天在明处正面牵制,就已经让创始元灵难以取胜。
另一个更加阴险、算计更深的鸿钧,却在他最根本、最脆弱的体内发动了袭击。
两位同等级别的混元无极大罗金仙。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形成了完美的内外夹击之势。
这场仗,还怎么打下去?
所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无论是敌是友,心中都不可抑制地涌起了同一个念头。
创始元灵,恐怕要完了!
“吼!混账!鸿钧!给吾滚出来!”
创始元灵也猛地怒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被背叛的暴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再也顾不上去应对外界的吴天。
开始疯狂地调动体内的浩瀚法力,掀起风暴,席卷自身,试图找出鸿钧,将这个藏在他身体里的致命寄生虫揪出来!
那巨大的躯体开始剧烈颤抖。
其表面时而如同被无形巨锤轰击,猛地向内凹陷,炸开一圈圈扭曲空间的波纹。
时而又仿佛有某种力量要从内部冲破束缚,使得某处区域剧烈凸起。
隐约显露出内部奔流咆哮、色彩斑斓到令人心悸的法则洪流!
创始元灵的体内深处仿佛有亿万世界在他腹中同时生灭!
周身原本璀璨柔和的无量光辉,此刻也变得混乱不堪,明灭不定。
庞大神念混合着滔天法力,不顾一切地扫描、冲击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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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碾压,誓要将鸿钧彻底揪出、碾碎!
然而,无论那无量光辉如何冲刷,那毁灭性的内查如何细致。
那幽深的紫黑气息总能在被驱散或压制后。
于另一处意想不到的地方再次悄然浮现,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灭之不尽。
这种恐怖无声却凶险万分的对抗,让所有旁观者都感到一股发自心底的寒意。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创始元灵的愤怒、焦急,以及那逐渐积累的……无力感。
幸好,创始元灵的实力无比强大。
他既然敢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战场,自然也有一些独特秘法,渐渐包围了拿到紫黑色的气息。
似乎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能真的抓住鸿钧,将其逼出来!
但可惜的是。
他面的敌人不止一个!
就在创始元灵因内患而心神大乱,将绝大部分力量与意志转向内部的这电光石火之间。
“创始元灵,你难道忘了本座吗!”
吴天双眼中爆射出实质般的光芒。
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
嗡!
他手中的十方俱灭长刀发出一声渴望杀戮的嗡鸣。
暗红色的刀身上,破灭万物的气息凝聚到了极点。
吴天双臂的古铜色肌肉虬结隆起,将自身所悟的力之大道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刀身之内。
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施展出了他压箱底的杀招。
“开天三式,第一式!”
吴天将自身对万法归一的理解,对力之大道的感悟,尽数融汇于此。
一道看似朴素、没有任何光华、却仿佛能斩断时间长河、破灭鸿蒙初始的暗红色刀光。
跨越了空间的阻碍,径直劈向创始元灵!
“什么!?”
创始元灵感受到那恐怖力量,下意识惊叫一声。
他当然不会因为对付鸿钧,就会分心忘了吴天,他早已经催动一件混沌灵宝,护住周身。
可他万万没想到,吴天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那一刀贯穿岁月,
无视了创始元灵周身的无量护体神光。
精准无误地斩在了他因内乱而显露出的那个微小破绽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仿佛是琉璃碎裂,又像是世界崩塌的声响,在混沌中清晰地响起。
那件防御性质的混沌灵宝。
在吴天这凝聚了全部力量、抓住了万载难逢时机的一刀面前。
其灵光甚至没来得及完全绽放,便被刀光直接劈中。
瞬间黯淡,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彻底崩碎。
刀光去势不减分毫。
在破开灵宝防御之后,狠狠地斩入了创始元灵的庞大身躯之中。
“嗤!”
一道巨大到无法形容的狰狞伤口,瞬间出现在创始元灵的身上。
滚滚鲜血伴喷涌而出。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吴天真的砍伤了他!
也看到了那道真实的伤口!
创始元灵,又一次受伤了!
“啊!”
内外交困之下。
创始元灵发出了比之前更加痛苦和愤怒的咆哮。
他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震颤着,整个人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一大截。
战场的局势,在这一刻急转直下。
创始元灵陷入了自诞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生死危局。
他身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中,本源力量正不断逸散,而体内的破坏仍在持续。
吴天那蕴含着力之大道真意的一刀更是让他神魂震荡。
但相比于肉身的创伤。
吴天方才施展出的那一招,带给他的精神冲击更为巨大。
“开天三式……你竟然会盘古的开天三式?!”
创始元灵巨大的眼眸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
这种情绪甚至暂时压过了他对鸿钧的怒火和对伤势的痛苦。
“这一招……除了盘古之外,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生灵会用?!”
“就算你是盘古血脉的传人,也不可能学会!”
他诞生于混沌,虽然没有亲身参与那场围剿盘古的战争。
但曾于无穷遥远的混沌边际,目睹过盘古挥动巨斧、开辟天地的景象。
那三斧落下,不只是力量的宣泄,更是对混沌规则的彻底改写。
是强行在虚无中定义存在的无上伟业。
那股道韵,那种力量的形态,早已成为他认知中最顶层的烙印,是他衡量一切力量的终极标尺。
他曾以为,随着盘古的陨落,那种力量便已彻底成为传说。
再无重现的可能。
然而今天,他从吴天这一刀中,再次感受到了那份熟悉而又令人战栗的本质。
再联系吴天自报的洪荒巫族、盘古传人的身份。
以及战斗中展现出的那种将万千法则熔炼为一、以纯粹力量破除一切的战斗方式。
一个让他神魂都为之颤抖的真相,清晰地浮现在他的意识之中。
“你……你修行的不是数种法则……你走的是力之大道!”
创始元灵的声音不再是怒吼,而是一种混合了惊骇与不解的低沉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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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音。
盘古的传人,他当然也知道,洪荒之中就有所谓的三清和十二祖巫。
但他们只是继承了盘古的元神和血脉而已。
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有人能继承盘古的意志,也最多是个威胁罢了。
创始元灵完全无法想象,竟然有人继承了盘古的力之大道,甚至是开天神斧!
说实话,当初盘古陨落之后,他也曾试图转修力之大道。
但耗费了无尽岁月之后还是没能成功,他甚至连力之大道的门槛都没有摸到。
也是因此,豢养生灵吞噬,试图参悟万法。
既然无法达到一力,那就靠数量堆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竟然真的有人成功了!
更可怕的是。
这种力量不属于自己,反而属于敌人!
当年一个盘古,就险些杀尽了三千混沌魔神,差一点就将整个混沌都化为他一人的道场!
如今……如今怎么可能又出现一个力之大道的继承者?!
这片混沌难道注定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浩劫吗?!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这一刻,创始元灵切实地感受到了恐惧。
这恐惧并非单纯源于吴天眼下展现出的实力,更多的是一种对力之大道。
这个概念本身所代表的终极破坏力的本能忌惮。
一个盘古已经让混沌至今都残留着无法愈合的伤痕,再来一个,谁也无法预料最终的结局。
然而。
恐惧之后,是更为深沉的焦虑与利弊权衡。
创始元灵毕竟是踏入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巅峰境界无数纪元的存在。
根基之深厚,底蕴之庞大,远非吴天可比。
如果真的不计代价,抛下一切与吴天在此决一死战。
他有信心即便不能获胜,也足以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手中,并非没有能扭转战局的最后底牌。
但问题的症结在于。
他的敌人,不止吴天一个!
那个比吴天更古老、心机更深沉、手段更阴险的鸿钧。
此刻就像一颗扎根在他本源深处的毒瘤,正在他体内不断扩散着破坏。
相对于力量属性清晰、正面作战的吴天。
那个藏头露尾,不知在自己体内究竟布下了何种后手的鸿钧。
才是真正让他感到脊背发凉、寝食难安的致命威胁。
继续与吴天在这里死磕。
每一分力量的消耗,都会让体内的鸿钧多一分可乘之机。
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他与吴天两败俱伤。
而鸿钧则毫发无损地坐收渔翁之利。
甚至可能在他最虚弱的时候,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这个念头闪过。
创始元灵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杀意与惊怒。
他那张由无尽法则构成的巨大面孔上,肌肉般的光影不断抽搐扭曲。
最终挤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僵硬表情,对着吴天发出了震动混沌的吼声:
“住手!你我之间,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这一声嘶吼。
不仅让准备再次挥刀的吴天动作微顿。
连远处正在混乱厮杀和亡命奔逃的双方人马,都出现了刹那的呆滞。
创始元灵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他紧盯着吴天。
继续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语调说道:
“听着!吴天!当年的盘古之战,吾并未参与!”
“你我本无宿怨!”
“今日是你先行闯入吾之灵界,伤吾本源,屠戮吾之麾下!”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你理亏在先!”
他试图将自己摆在有理的一方,声音中透着一股强行压抑的憋屈:
“你我之间,并无那种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为何要在此地拼个你死我活,让那个藏在暗处的老鼠白白捡了便宜?”
“盘古传人,行事风格难道就是这般不问缘由,专行此等趁人之危的卑劣勾当吗?!”
这番话语,传入那些仅存的灵界修士耳中,让他们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谬。
“陛下……他刚才说了什么?”
“讲道理?他在跟一个入侵者讲道理?”
“我们灵界奉行的规则不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吗?道理是什么东西?”
“他……他这是在向那个吴天示弱吗?!”
所有幸存的灵界修士都感到一种信仰被践踏的幻灭感。
在他们的认知里。
创始元灵是高高在上、视众生为食粮的绝对主宰。
他的意志就是唯一的规则,他的喜怒决定着亿万生灵的存亡。他何曾需要,又何曾屑于与人讲道理?
而此刻,这位主宰竟然开始谈论是非对错,试图用言语来停止战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策略,这分明是底气不足。
甚至是……畏惧的表现。
他们无法体会创始元灵内心深处对鸿钧那种深入骨髓的忌惮。
只能从这番话里听出一种无力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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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的精神支柱,似乎正在他们面前缓缓崩塌。
而且。
就算创始元灵退缩又有什么意义?
吴天早就在灵界潜伏许久,又岂会因为这几句苍白的说辞就此停手。
混沌之中。
因为创始元灵这番出人意料的言论,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所有存在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吴天那伟岸的身影之上,等待着他的最终裁决。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吴天在听完创始元灵那番夹杂着憋屈与指责的话语后。
周身的狂暴气息,竟然真的缓缓平息下来。
只是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没有再发动下一次攻击。
“是我理亏吗?”
吴天皱起眉头。
他停手,并非是被创始元灵的说辞所打动。
对于他而言,力量就是道理。
闯入灵界,斩杀敌人,本就是天经地义,无需任何心理负担。
但对方最后那句话,却精准地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根弦,盘古传人。
这个身份,对他而言,不仅仅意味着血脉的传承与力量的继承。
更是一种无形的道标与责任。
盘古大神以身开天,身化万物,那种胸襟与气魄,是吴天身为巫族领袖所必须正视的传承。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称作魔头或是霸主。
却不能在对方明确点出盘古传人这四个字后,还做出堕了盘古威名的事情。
若是在对方已经点明无直接仇怨,并指责他趁人之危的情况下,依旧不依不饶地追杀。
那他的行为,与那些只知吞噬和破坏的混沌魔神。
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这或许会让他赢得一场战斗,却可能让他的自己内心蒙上一层阴影。
更何况,他本就有理由。
吴天并未立刻动手,他收敛了刀上的锋芒,发出一声冷哼。
“你我之间,确实谈不上宿怨。”
“但今日之事已非私仇。”
他的目光扫过这片因战斗而更加混乱的界域,视线落在那些因恐惧而颤抖的灵界生灵身上。
继续开口道:
“你创造此界,却扭曲其根基。此界法则,鼓励吞噬,崇尚掠夺。”
“生灵之间,视彼此为食粮,弱者之哀嚎,强者之狂欢,皆为你眼中常态。”
“你身为一界之主,手握创世权柄,却不行教化之功,不立向善之德。”
“反而以生灵为血食,以世界为私产,圈养众生,待其成熟便收割吞噬。此等行径,与魔道何异?”
“其罪,当诛。”
听到这番指控。
创始元灵那庞大的面孔上,神情由惊怒转为一种极端的轻蔑。
他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怒吼,而是一种低沉的、仿佛在俯视蝼蚁般的轰鸣。
“幼稚。”
他只吐出两个字,其中蕴含的嘲讽却让混沌都为之震动。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力量与权柄的无知。”
“此界,从第一缕光到最后一粒尘,皆由吾之本源所化。”
“此界众生,从诞生之初到拥有灵智,皆受吾之意志点化。”
“他们是吾的创造物,是吾的私产,是吾种下的庄稼。”
他顿了顿,声音里的漠然更甚。
“凡间农夫,于田中播种,难道会询问谷物是否愿意被收割?”
“牧人放羊,难道会征求羊羔是否同意被宰杀?”
“它们的诞生,本身就是为了满足主人的需求。”
“吾,便是此界唯一的农夫与牧人!”
“至于大道。”创始元灵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傲慢。
“那是吾于无尽混沌中求索,于万千劫难中感悟的至理。”
“那是吾的道,吾的法,吾的私产。吾为何要将自己的东西,无偿赠予那些由吾创造的附庸?”
“吾赐予他们生命,让他们有机会窥见大道的一角,从朝生暮死的蜉蝣,变成拥有漫长岁月的修士,这已是超出他们本身价值的恩赐。”
“现在,吾要收回吾的投资,品尝吾的果实,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这番冷酷至极的言论,并未引起预想中的愤怒。
反而让混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