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卿头也没回,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的脖子被铁链勒出了一条紫痕,也没能唤回顾玄卿的身影。
今天,顾玄卿的到来,让他的幻想彻底粉碎了。
这十几年的努力,也化为了泡影。
这对他来说,算不算是最大的报复。
顾玄卿快走到牢门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太子殿下!”程媛急忙都朝他唤道。
这间牢房里关的是程媛父女二人。
顾玄卿停下脚步。
程媛心中一阵暗喜,就连程父也激动地站起身。
“我不是西夏太子。”
“顾……顾大人,我们好歹夫妻一场,况且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我们父女吧。以后,我不求名分,就算为奴为婢,跟在大人身边也心甘情愿。”
“对对对,大人,我知错了!我是受了那些西夏的蛊惑才做出了卖国叛国这种错事,还请大人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好多西夏叛军的秘密,我可以将功补过!”
“程媛,我与你并未圆房,你也没有怀上身孕,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父女二人所犯下的罪孽,待查明之后,自有定夺。”
“不!不可能!我不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天晚上明明我们缠绵了一晚!顾玄卿,仅凭你一句话就可以否定这一切吗?”程媛大声质问。
顾玄卿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扔进牢中。
“你若不信,服下这粒药自然就明白了。”顾玄卿说完,抬步离去。
……
朝中一直因为顾玄卿身世而吵闹不休。
因为一场滴血认亲,彻底平息。
顾玄卿还是那个手握大权的首辅大人,更受皇上器重。
临王也如愿以偿被赐了封地,离开盛京。
……
嫩绿的草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天空中弥漫着一层薄如轻纱一样的晨雾。
初升的朝阳散发着橘色的光芒,柔和的甚至都不能穿透这一层薄雾。
这才刚刚天亮。
谢幼宜的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
“幼宜!”顾玄卿第一个扑到床边。
院正正在用银针刺激谢幼宜头上的经络,只要刺激到位,谢幼宜就能醒来。
此时,谢幼宜的头上,已经扎了密密麻麻的针。
从刚开始扎的时候,她就有了反应。
眉头一直紧锁着,直到现在痛苦地叫了出来。
“院正,她好像很痛苦,还要继续吗!”宋亷一脸着急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