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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以人格上的凌辱，明显是刺激到了姜浩然，此刻他的震怒不已，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低吼道，“老太婆，老子告诉你真相！！”

“什么狗屁为万世开太平，狗屁！都是狗屁，什么帝天，都是狗屁，你真以为他有这么好心？你以为他真有如此大义？他要是如此大义，为何想要借我之身重临人世？”

“你说什么？”

十三娘愣了一下。

“本来当时元一找上我，我还在考虑。”

当时元一找上他，说他是帝天之后，还说他是人族的救世主，虽然当时没有融合帝天的记忆，但当元一提出后面让他将十三娘骗来时，最基本是仁义道德，让他深知这么背刺的事儿是不好的，是不对的。

但他又想要元一给他提供的资源，想要以此突破天人之境，所以当时他就先答应了下来，然后准备后面跟十三娘他们对付元一。

“可当我真正觉醒帝天记忆时，我才知道…”

“那他妈的根本不是什么记忆，那是血脉之中残存的帝天的意识，他进入我的意识空间，想要抹杀掉我的意识取我代之！”

“你以为我为什么昏死？因为我无法承受帝天的传承？狗屁！那是因为他在吞并抹杀我的意识！”

“草！！老子差点就死了！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不惜潜伏数千年，夺取后人的身体，你管这叫大义之士？你管这叫正义？如果这就是正义，那老子不要也罢！”

姜浩然越说越激动，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他不是大义，他只是享受被世人供奉的感觉，他只是享受人皇这个封号，在他那个时代，他享受完了还不够，还想要来到后世再创建属于他的皇朝！但凭什么是我？凭什么选我？凭什么我就要死？！”

“什么？”

姜浩然的话，让十三娘震惊不已，她难以置信的呢喃道，“你没骗我？这是真的？”

“呵呵，你就当我骗你吧，但老子还是那句话，什么狗屁为万世开太平，我不在意，也不稀罕！我就是我，不是什么人皇之后，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别人死活关我屁事儿？”姜浩然深吸口气，平复着刚才剧烈起伏情绪。

十三娘张着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同时她的面相，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脸上的皱纹多了几十道。

如果姜浩然说的都是真的，显然，她无法接受帝天将残存意识通过血脉一代代传承下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复辟的做法。

这么一瞬间，她坚守的信念，好像崩塌了。

“师娘。”

楚凌天轻声唤道。

“凌天，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十三娘满脸的苦涩。

“没什么好说的，你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介怀其他东西？”楚凌天宽慰道。

“呵呵，你倒是看的开。”听到楚凌天的话，姜浩然呵呵一笑，“说起来，楚凌天，本皇还真是要感谢你呢，若非你出手相救，你注入的力量，瞬间强化了我的意识，我与帝天的意识之争，怕是要失败。”

“从某种方面来说，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你不愧疚吗？”

姜浩然试图从言语上击垮楚凌天心智，让他像十三娘一样自我怀疑。

但可惜楚凌天从不内耗，他淡淡的说，“那么恭喜你，你命不该绝。”

“行！”

姜浩然嘴角抽抽，没想到楚凌天会如此不以为然。

“好了，说完了吧？”元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就站了出来。

“嗯。”

姜浩然没什么话要说的了，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可以动手了。”

得到允许后，元一走向十三娘，“十三娘，我要带你去见神尊，神尊会让你开口的。”

啪！

只是当元一的手伸过来时，楚凌天一掌打了过去，之后挡在了中间。

“小子，从现在开始，此事已经与你无关了。”

“怎么？你非要插进来一脚？”元一冷冷的注视着楚凌天。

“师娘是我叫来的，我怎么叫她来，就怎么送她走，这是我的原则。”楚凌天淡淡的说。

“呵呵，你真不怕死？如今大局已定，非要不识好歹，自寻死路是吧？”

元一狞笑一声，本来他是想着尽管将十三娘带回去，免得夜长梦多，因此暂时不打算处理楚凌天。

但好像这小子执意找死？

“就当我是自寻死路吧。”

楚凌天咔咔晃了晃手腕，之后目光如炬的盯着元一，“老狗，我上次就说，早晚取你狗命，这是师父最后的夙愿，那么就今天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