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儿有马车悄悄到了陈府的后门,车里的人没有下车就走了。”
他的眉头紧皱,“跟了几条街后才发现马车已经空了,人是什么时候走的竟然都没有察觉。”
孟时岚想了一下,“周大人那边有没有消息过来。”
郭凡,“周大人进宫了,还没有看到他。”
贺然,“我在陈家,看到了舅舅和别人说话,隐约听到了成王。”
成王,萧恕。
孟时岚的眼神微微眯起。
“又是他。”
上回虏了她,这会又想虏贺然吗。
贺然也坐直了身子,“难道是成王也回京了?”
“藩王无召入京,视为谋反,他想同陛下作对不成。”
孟时岚,“成王野心勃勃,上次虏我不成,让他的算盘落了空。”
“现在边关以西南和西北为大,他谋算西北不成,还想谋算西南。”
“贺然,你写封信给贺将军提醒他注意。”
她转头看向郭凡,“你现在去京司衙门,若是周大人不在,你就找魏寻。”
“将我们的猜测告诉他,让他们注意近段时间入京的人员。”
郭凡离去。
孟时岚看向贺然,“说不定你舅舅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他想攀龙附凤,已经丧尽天良,手段极其恶劣,你当心别着了他们的道。”
贺然冷下了脸,“我娘不计较,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你已经改过。”
“豺狼就是豺狼,永远也变不了心性。”
“我着了他们一次道,不会着第二次。”
第二日陈府没有再让贺然过府。
只是让人送来了不少衣裳首饰和上好的补品。
“表小姐,夫人说上次之事多有误会,丫鬟粗心,把安神香放得多了些。”
“您从边关回来,不知京城规矩,礼仪多颇多,这些都是夫人特地为表小姐挑选的。”
陈夫人身边的老妈子弯着腰毕恭毕敬。
“误会?安神香?”
贺然还没有上门去找他们,他们竟然有脸上门。
“舅母不会以为我在边关长大,我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没有见识的傻子吗。”
那老婆子笑了一下,“确实是安神香,是夫人特地在香铺调制的。”
“这香去年还敬献给长公主,长公主还夸赞此香安神效果绝佳。”
贺然看他们还是将她当傻子戏耍,顿时愤然起身。
一脚就将那婆子踹了出去。
孟时岚来不及阻止,只听见一声惨叫后,一个灰褐色的东西飞了出去。
她立刻起身将金银之物往旁边挪了挪。
“人可以打,钱不能扔。”
贺然看了一眼,放过钱财,又将那些衣裳和补品踢了出去。
老婆子捂着心口,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贺然本就功夫不错,如今恢复了力气。
她的一脚可不比寻常男子轻。
她冷哼了一声,“知道我们欺人还上门来,这不是找打吗。”
“想找打,我自然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