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鲜少喝酒的周从显喝了整整一坛!
说好了要“借酒消愁”的人,反而只抿了三口。
两个酒鬼夜闯了镇国公府。
双儿半路遇到两人,“你们喝酒了!”
魏寻立刻撇清关系,“都是世子喝的。”
他的手一松,周从显就自己歪歪扭扭地去找孟时岚了。
“诶?!不能去!”
双儿想要拦着,却被魏寻拦住,“带你去看好戏。”
“一个醉鬼,这叫什么好戏!”
双儿可是还记得姐姐是为什么会成为世子的妾室的。
魏寻,“……那是世子被下药了。”
“世子喝醉,就喜欢说话,让孟小姐多套些话。”
“有我们看着,出不了岔子。”
孟时岚还在烛火下给芙儿缝布兜,这是她答应了她,缝好了装她的小玩意儿的。
芙儿已经在床榻上睡着了。
“砰”地一声。
周从显从门外摔了进来,她吓了一跳。
他直接给她行了一个大礼,好半晌没有站起来。
一股浓烈的酒味,让孟时岚皱起了眉头来。
“周从显,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周从显这下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眼神迷离,但是有问必答。
“酒壮怂人胆!”
孟时岚,“??”
屋顶上的双儿抬起手肘戳了魏寻一下,顺便还瞪了他一眼。
魏寻立刻记下,可以小酌,不能烂醉。
周从显喝酒后,明显的话过了,甚至是话语里的情绪也多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孟时岚,“……你别在我这儿发酒疯,赶紧走!”
这会儿春桃和春杏都不在,她上前就想将他拉起来。
周从显抓着她的手,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时岚,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满意,我把整颗心都掏给你!”
屋顶上的双儿撇开眼,忍不住轻声吐出两个字。
“恶心。”
魏寻再记下一句,可以关心,不能恶心。
屋里孟时岚崩溃地和一个酒鬼拉扯。
在屋顶上看戏的双儿已经对曾经的主子,周世子已经完全改变了看法。
这么好的姐姐,他怎么能配!!
而魏寻记下一条条,男人不应该犯的错误,收获满满。
孟时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个酒鬼拖了出去。
最后,还是魏寻良心发现,把他带了回去。
次日。
周从显宿醉酒醒,他头昏脑涨的,就是想不起来醉后的事儿了。
他挠了挠脑袋,却摸到后脑勺的一个大包。
“嘶!我怎么不记得我受伤了?”
他当然不记得。
是在孟时岚的房门上磕的,她的将他拖出门槛的时候。
手上一脱力,他的后脑勺“乓”地一声磕在了门槛上。
双儿和魏寻围观了全过程。
很快,周从显发现,他怎么连镇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魏寻。”
那日喝酒,只有他和魏寻在一起。
“我醉酒后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儿吗?”
魏寻不着痕迹地转身,随后才背对着他道,“好像没有。”
“那就奇了,之前她就是不理我,也不会让人拦我。”
他一摸后脑勺,那个大包又让他疼地一抽气。
魏寻摸了下鼻子,随后轻咳了一声。
“世子,有探子来报,乌勒的其他盟旗正在商议,如何将不察救出去。”
周从显拧着眉走向书架后的暗格。
“不察被抓,除了那几个参与抓捕的禁卫军,谁也不知。”
“禁卫军里出叛徒了。”
魏寻,“该怎么把这条鱼钓出来?”
周从显的眸子暗了暗,“钓大鱼,要用长线。”
“我先进宫一趟。”
“是。”魏寻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就准备出去。
“魏寻。”
周从显却叫住了他,他的步子一顿。
“我怎么记得,我们是一起去的镇国公府。”
魏寻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去的,只是世子要自己进去,拉都拉不住。”
“是吗?”
周从显满眼的迷茫,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早知道就不听魏寻的馊主意了。
他又看向准备走的魏寻,“你干嘛去?”
魏寻笑了下,“双儿最近很忙,吃饭都不准时,我记得她说城南的馄饨好吃,我去给她买。”
这都是那日,从世子身子汲取的经验。
周从显,“……给我也带一份。”
“等您从宫里回来都凉了,您还是自己去吃吧。”
周从显怕是打破头都想不到。
因为他毁了魏寻的好事。
被魏寻狠狠摆了一道。
顺便还给人释放了大量宝贵“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