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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戚很惊讶沈炎萧的疑问，他迟疑道：“当年四国的动作很大，几乎没有术士能逃脱的了，那些参与禁术的术士也都被抓获，秘密处死，应该不存在逃掉的人。”

那场灾难对于光明大陆而言太过可怕，清剿术士的力度丝毫不亚于当初对付妖魔。

可是沈炎萧的脸色并没有得到缓解，她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她想要相信云戚的话都不可能。

看着满脸疑惑的云戚，沈炎萧犹豫了片刻，最终小心翼翼道：“老师，如果我说，我见过被禁术改造之后的人，并且就在不久之前，你会信吗？”

云戚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炎萧，他眉头紧皱。

“你真的见过？”

沈炎萧点头道：“不仅我见过，老师你也见过。”

“什么？”

“老师，你在日不落的这段时间，应该和小封接触过几次吧，难道你没有发现，小封有些奇特的地方？”沈炎萧试探着道。

“小封？”云戚眯了眯眼睛，他和叶青赶到日不落的时候，确实同那个名为蓝封璃的少年接触过几次，可是蓝封璃对他们二人却并不感冒，除非必要，他很少会出现在人前，甚至于他们压根就没见过那孩子开口说话。

若不是今日沈炎萧回来，蓝封璃喊了那声姐姐，他们两人当真要以为那孩子是个哑巴了。

“你不会是说，小封他…”云戚的心头一跳，沈炎萧不提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之前见到蓝封璃的时候，他确实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只是当时他忙着解除城民身上的诅咒，根本就没多想。

沈炎萧看着云戚，默默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云戚的脸上微微发白，他相信沈炎萧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同他开玩笑。

沈炎萧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光小封，九叔手下的那些人，其实都是进行过种族融合的，只是和小封不同，他们都是失败品，而小封的体内，拥有着除了神族以外七大种族的所有特性。”

云戚的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去，他握着椅子把手的双手隐隐有些颤抖。

“七大种族…七大种族，他们真的没死，而且已经进展到了这种速度！”云戚呼吸有些困难。

“老师，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谁？”沈炎萧盯着云戚，从一开始，云戚就对禁术的事情表示出了很深的了解，这些了解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的，若非亲身经历过禁术的研究，云戚断不会知道禁术的三大方向，可是沈炎萧却不想相信，自己这位慈爱正直的老师，会参与到那样近乎屠杀的禁术中去。

云戚有些惊慌的看着沈炎萧，双手死死的握着把手，抿起的唇片透露出了他的紧张。

“我…我知道……”云戚垂下头，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哑着嗓子，艰难道：“本不愿让你知道这一切，不愿让你知道你的老师曾经有多么的丑恶，但是现在似乎也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