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
都察院是西城最重要、最大的衙门,也是朝廷里信息流量最大的衙门之一,亦是很多政治斗争的发源地。
负责监控的厂卫探员历尽辛苦,这才在都察院有体系的扎根。
你说退出就退出?谁给你的勇气?
真废物点心!之前白榆能站得住,你怎么就站不住?
“那研制凝土白路这个项目呢?工匠应该在你手里了吧?”陆炳继续问道。
其实陆炳自己不是很在意这个献礼工程,因为他现在不需要靠这个讨好皇帝。
他可是刚深度参与了三大殿工程,有这就足够在皇帝那边刷好感了。
但有很多人都想要这个献礼工程,陆炳不介意抢到手后再拿出来进行利益交换。
袁真也继续回答说:“按名单把十来个工匠都找回来了,继续按原有方案进行实验。”
陆炳最关心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还要多久才能研制成功?”
袁真无奈的说:“不知道,看起来还没太大的头绪。”
陆炳有点疑惑的说:“先前不是传言已经快成功了么?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而且还有人看到了硬块实物。
再说原材料就那几种,配比出来有那么难吗?”
袁真道:“反正工匠说,肯定能试验出来,但还需要时间。
先前白榆应该是骗人了,对外散布说快试验快成功了。”
对于故意夸大项目进展并欺骗公众这种现象,陆炳并不奇怪,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上来。
暂时顾不上再深思,陆炳有点恼怒的对袁真喝问:“所以你上任了两三天,什么好消息也没有?”
袁真唯恐缇帅追究自己无能,岔开话题道:“在下并非没有收获,上任之后对白榆的了解越发深入了。
如果缇帅针对白榆暂时没有新思路,是否可以考虑针对白榆的父亲?
白榆只有这么一个近亲,他可能就是白榆的弱点。”
其他人虽然没有想出办法,但也没有直接开口赞成袁真提议的。
一般烈度的政治斗争里,“祸不及父母妻儿”是规矩也是底线。
就算是声名狼藉如严党,今年弄死了总督王忬,也没把王忬儿子王世贞怎么样。
陆炳皱眉道:“针对白榆父亲,只怕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白榆又不会听他父亲的,他父亲也影响不了白榆。
但闲着也是闲着,不搞白不搞,能牵扯白榆大量精力或者让白榆气急败坏,也是好结果。”
哪怕无法对白榆本尊形成有效杀伤力,但只要能让白榆不爽或者破防,陆炳都想要试试看了。
大人物的一次小任性,就是小人物的一座大山。
此时在白家,白榆还在安抚父亲。
对世世代代的老锦衣卫军户来说,和锦衣卫的最高领袖缇帅作对,始终是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放心!父亲你已经安全了,百户官身已经转让给了你,他们不能再随便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