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时砚悄声低语。
裴青禾轻笑一声:“还好,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男女的身体构造天生不同。洞房耗尽的是男子气力。裴青禾身体稍稍有些不适,睡了几个时辰,已经恢复过来。
时砚倒是没逞强,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是有些累,容我休息一日,到晚上就有力气伺候将军了。”
裴青禾忍俊不禁,呸了他一口。
新婚小夫妻笑闹亲昵片刻,各自起身梳洗,穿戴整齐。
新婚第二日,要去认亲敬茶。
冯氏等长辈早早就起身等着了。等来等去,先等来了裴芸包好。
包好当年随裴氏一族同行,留在了昌平县。在裴家人眼里,早就将包好当成了自家人。脸皮薄的包好,被众人打趣调笑几句,很快红了脸,像个新婚小媳妇似的,羞地低着头。
等了一会儿,裴燕和杨淮进来了。
裴芸目光一飘,扑哧一声乐了:“裴燕,你还没醒酒么?”
裴燕昨日不知喝了多少酒,发酒疯将杨虎追得四处乱窜。后来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得意洋洋地进了洞房。
房门一关,后来的事就没人知道了。也不知可怜的杨淮有没有挨揍。
此时的裴燕神情萎靡,蔫巴巴的,看不出新婚的喜悦。
“都怪裴芷,昨晚灌我喝了好多酒。”裴燕磨牙:“等她成亲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杨淮也是满心怨念。别人新婚亲热甜蜜,他昨夜一直在伺候照顾醉酒的裴燕,都没能圆房。没人比他更惨。
又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裴青禾和时砚。
今日依旧是一身红衣。款式比喜服简单一些,大红的鲜亮颜色,映衬得新婚小夫妻面色红润神采动人。
“起得迟了些,劳大家久等。”裴青禾气定神闲,没有半点娇羞。
时砚也从容大方,冲众人拱手表示歉意。
杨淮嫉妒地看一眼神色略显憔悴疲倦的时砚。
冯氏笑道:“你们挨个来敬茶,我的见面礼早就备好了。”
裴芸年龄最长,先领着新婚夫婿敬茶。
新媳妇进门要磕头。赘婿也是一样。包好恭敬地磕了三个头,领了丰厚的见面礼。
然后,就轮到时砚了。
时砚给岳母磕头,改口叫娘。
冯氏十分欢喜,眼眶有些湿润:“好孩子,快些起身。”
其余婶娘长辈,纷纷笑道:“以后青禾在外领兵打仗,时砚总能留在裴家村里。”
“等日后青禾有孕生了孩子,时砚也能照料孩子。”
成亲第二天就要被催生。
裴青禾抽了抽嘴角。
最后,总算轮到杨淮了。杨淮利索地跪下,磕头敬茶认亲改口,麻利至极,也不知私下偷练了多少回。
正午家宴后,裴青禾回住处。
裴燕很习惯地跟了过来。
杨淮用力抓住裴燕手腕:“我们回自己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