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武帝见她穿着朴素,并不奢华,就连那食盒,也是普通人家用的东西。
“霁王妃身为皇家妇,穿着用度却如此寒酸,难道是在责怪朕,这些年对你们霁王府不够关怀?”
他没有喊平身,沈筠依旧跪着,“儿臣惶恐,父皇明鉴……只是,王爷这些年身体不好,儿臣在佛祖面前发了宏愿,只要王爷能康复,儿臣宁愿一生茹素,不着华服……”
“你倒是有心……平身吧……”
沈筠躬身谢恩,才缓缓起身。
“上次送来的点心和酒,朕都甚是喜欢,怎么今日,却只有点心,没有酒了呢?”
沈筠一愣,像是没有料想到,陛下还会惦念她酿的酒……
“回父皇……今日出门匆忙,只来得及拿点心,父皇若不嫌弃儿臣手艺粗浅,回头儿臣再命人送来……”
“行……那,朕就等着了……”
突然,他话锋一转,又提到了晔王府,“朕听闻你与晔王妃私交不错,平日里可曾有所走动啊?自家亲戚,莫要生疏了才好。”
沈筠心里咯噔一下,总算到了正题上。
“回父皇,皇婶婶不嫌我聒噪,近日,倒是常常走动的……”
靖武帝试探着问,“晔王府里,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
沈筠很诧异,随即一脸懵懂地摇着头,“没什么异常啊……就是皇婶婶对于和父母闹得不可开交这事儿有些苦恼……儿臣也不太想得明白,为何宁国公府的人,会对自己的亲骨肉有如此大的意见……即便她如今成了王妃,他们也对她毫无尊重,动辄打骂不休……”
靖武帝想听的并不是这些,但他的意思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
“朕的意思是,她和晔王之间,可有什么异常?”
沈筠眨眨眼睛,“父皇,儿臣只是偶尔去小坐……因为儿臣是女眷,总要避嫌的,所以,儿臣从未在晔王府里和皇叔见过面……况且,皇叔和皇婶夫妻间的事情,儿臣怎好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