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秋痛的当场晕了过去。
眼前玫瑰园中的景致,如她此生最绚烂的杰作。
叶归荑只觉分外畅快。
她想笑,泪却流了出来。
她笑自己大仇得报。
却哭自己前世偏信小人,还天真的以为即便没有血缘亲情,也有家人情分。
到头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如今白何秋成了如此模样,她以为自己会很畅快。
可此刻漫上心头的却只有悲凉。
她的前世,就这样被草草断送。
而她的所求所愿,如今也都成了浮光掠影走马观花。
前世发生的一切都是实打实发生过,伤害过她的。
这份伤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弥补。
每每想起,都是心中的痛。
她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白何秋,正要离开时忽然有东西蹭她的腿。
低头看到林芝雅的爱犬,叶归荑忽然灵光一闪。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嘴角已勾起了小狐狸似的笑容。
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于是她脱下自己的衣裳给白何秋换上,又解散了白何秋的头发,扮作自己的模样后才将他丢入花丛。
接着便抱着爱犬,去了背人之处。
直到众人齐聚,尤氏以为死的人是她又期待落空,她才姗姗来迟。
尤氏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叶归荑欣赏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为了她,尤氏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无论是有没有被揭穿身份。
她心里到底只有白何秋。
白蓁蓁被送去战场,她表面上难过,实际上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白何秋出事,才是扎在她心里最痛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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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竭力忍住,可那一抹笑容并未瞒过尤氏的眼睛。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忽然不管不顾地朝着叶归荑冲了过来。
她死死抓住叶归荑的手臂。
尖锐的指甲轻松刺入了叶归荑手臂上还未完全愈合的鞭伤。
叶归荑痛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她本能地想要挣脱尤氏的手,但尤氏抓的极紧,她一时竟挣扎不得。
尤氏不顾她的挣扎,尖声质问。
“是不是你做的?!”
“你在说什么?”
叶归荑推她,口中否认道:“母亲说的什么事?”
“何秋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穿的还是你的衣裳!
“此事你敢说当真与你无关?!
“你妒恨蓁蓁,残害秋儿。
“你到底有多恨我们白家,是不是要将侯府害得家破人亡才好?!”
叶归荑被她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
忍着钻心的痛,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已上前将人拉开。
叶归荑捂着流血的手臂道:“母亲慎言!完事都要讲证据。
“着火时我正在寻芝雅的爱犬,穿的也并非是哥哥所穿的这一身。
“更何况我一个弱女子,就算是我出手袭击,有怎么将哥哥搬来玫瑰园?
“简直荒唐!”
她的辩解却没让尤氏动摇自己的猜测。
“你还敢狡辩!”
“我怎么不敢?”
叶归荑忽然恶从心起。
她冷笑道:“我更衣后出来,曾隐约见哥哥与一男子见面,我不过多留神了两眼,便被哥哥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