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骊又在木板上写下几个字,阿香看了,“夜什么……睡觉?你是说共大人这时候应该睡了是吗?也是哦,这么晚了他应该早就睡了。不过……”
她想了想又道,“寒季的时候白天跟晚上也差不了多少,我就算这时候去找共大人,他也不会生我什么气。”
毕竟云骊会识字的事还是很重要的。
“我叫云骊。你呢?”
云骊虽然知道阿香不识多少字,但她刚刚既然能认出了“夜”、“睡觉”的这几个字,那就说明她们还是有沟通的可能,她可以用文字配合手势与阿香打探一些这里的基本情况,这样也不至于在这边一直摸瞎。
“这什么意思?”
阿香看她用手指圈起其中两个字,又指了指她自己,脑门上满是困惑,她这是在说什么呢。
云骊见她一下理解不了,只得写下刚刚她认识的“睡觉”两个字,然后做出了一副睡觉的姿势,这样折腾了好一会,阿香这才明白她写得“云骊”那两个字是她的名字。
“原来这两个字是你的名字啊!回头我就去找共大人教我这两个字是什么。”
她说完这句,就是兴致勃勃地介绍起自己来,“不过你跟我说了你叫什么,那我也跟你说我叫什么,我叫阿香,是我们部落巫医的幼崽的幼崽。
说起来,你来部落来得正好,我是明年才成年的,要不然你就要跟几个雄性挤一个皮账了,虽说他们也不会仗着你没醒就欺负你什么的,但我知道你醒了后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毕竟那些可都是单身雄性,一点也不会照顾人……”
明明说着是介绍自己,可阿香也不知道是这个寒季太久没跟人这么说过话了,还是体贴云骊刚醒,对周围的情况一点也不知情,总之等她说完,外面也渐渐亮了起来。
因为寒季里,这个主要以冻肉、风干肉和费尽心思储存下来的野菜干卫生的部落并不会时时刻刻就来人进到这个皮账,所以阿香掀开皮账的账门看了眼外面,对云骊交代了两句便是急匆匆地去找巫医和共大人了。
当然了,云骊写字的那块木板到底没给她带走,用雪水在木板写字也只能刚开始能看得到,后面就会变得模糊起来了,加上重复写字的缘故,那块木板几乎已经深色,一点字也看不出来了。
因此云骊没让她带走,反正会识字、会写字这种事证明起来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难,何必要在部落的其他兽人这么用力地展示自己会什么呢。
另一边,巫医看着风雪这么大还从自己皮账里跑出来的雌性,眉头不禁蹙了蹙,“怎么了这是?跑得这么急?”
阿香刚想说云骊醒了的事,但巫医却是自己先猜到了,“是那个雌性出事了,还是她今天已经醒了?”
见他知道,阿香脸上满是惊讶地在巫医面前坐了起来,“昂伯伯,你知道啊,对啊,那个雌性是醒了,昨天晚上醒的。”
不等巫医问她那雌性醒来后的情况,她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把昨晚发生的事都跟巫医说了。
“昂伯伯,我喜欢她!要是族长问起她来了,她如果自己也愿意留在部落的话,你就帮她在族长面前说说话好不好!
她长得好看,会识字,脾气又很好,部落里肯定会有很多兽人跟我喜欢她一样也喜欢她。好不好嘛~”
说到最后,阿香拉着巫医就是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