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不断后退，突然觉得秦蒖就是个恶鬼。

他们究竟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恶鬼，早知道会如此，他一定不会招惹秦蒖。就算现在自身体会还算不深，只想想大半年后会遭遇什么，仿佛浑身都凉透。

裴洄和叶霜昼也都是满脸惊惧，他们想过秦蒖背后可能有什么厉害的人，从没想过这件事就是她一个人主导。

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此刻站在秦蒖面前，尽管她表面还是那么美丽无害，他们却觉得面对的一头凶猛的巨兽，随时都可能被对方撕碎。

不管四人如何冷汗淋漓，阿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态悠然。

坐在一旁的江洵正在消化一些信息，最后总结出来了，原来这几个人是重生的，还不止一世，虽然很离奇，但不难理解。是他们第二世干了坏事，才被秦姑娘收拾，并且从他们的反应，是知道他们干的都是坏事。秦姑娘很厉害，不仅教训了他们，还将他们上辈子的记忆找回来了，如此更让他们印象深刻。

不得不说，这个报复手段令人很痛快。

虽然如此，他将来还是要给叶霜昼下毒，让对方体会下师父的痛苦。自从遇到师父，对方就饱受各种毒药的折磨，死的时候，身上没几处好的皮肤。那时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叶霜昼也体会体会那滋味是怎么样的，才对得起师父的再造之恩。

但这个不着急，是秦姑娘先遇到叶霜昼的，她先来，等她弄完了他再来。不然他那些毒药下去，叶霜昼可能支撑不了，那就不好了，对方可不能早早就没了命。

这样的话，师父曾经的疑惑似乎也得到解答。

之所以有如此遭遇，是叶霜昼从第一世重生了回来。对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能对如同父亲一样的师父下手，在第一世多半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不能被师父容忍，因此而怨恨。重生到第二世的时候，便提前对师父下手了。

尽管猜测到了，江洵还是问：“你为什么要害师父？”

叶霜昼本还在恍惚，突然听到江洵的问话，一时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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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秦蒖承认，他们能有第二世的记忆是她所为后，几人都明白一切都没办法再挽回。怪就要怪，在第二世的时候他们将秦蒖算计和利用了个彻底，完全没给她一点生路。

别说是秦蒖了，如果他们站在她那个角度，也会将迫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他们唯一没预料到的是，秦蒖还能学到如此厉害的手段。

在害师父洛峰的事情上，叶霜昼没多挣扎便说了：“不过是找了些无用的乞儿试药，我给他们吃喝，他们帮我试药又怎么了？那老东西便不能接受了，还将我武功废了，逐出药王谷。”

叶霜昼的语气愤恨。

离开了药王谷后，以他所学到的本事混下去还是没问题，结果被人报复了。好在对方想报复他，拖延了时间，就给了他反杀的机会。即便是如此，他也被对方弄得容貌丑陋。

江洵算是确定了叶霜昼不是个好东西。

说是给乞丐吃的，以叶霜昼这个性格，恐怕是连哄带骗吧，不可能所有乞丐为了一口吃的就愿意承受试药的痛苦，其中怕不只是试药。

“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裴洄还抱着几分希望，他现在的样子真的是糟糕极了。

阿蒖抬眸对着他一笑，往他肚子瞥了眼：“还不止呢。”

“你想想第二世……”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四人想到了某种情况，惊恐万分。

其中沈思安本就是纨绔，没什么骨气，直接吓得对着阿蒖下跪，不断地磕头，祈求她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