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眉眼还算周正,怎么就落得个离奇死亡的下场?
副所长对着桌上的卷宗皱了皱眉,指尖在‘苏红梅’三个字上面敲了敲。
这案子透着股邪乎劲儿,他总觉得不简单!
私下里,他更倾向于情杀-尤其是苏红梅的丈夫,嫌疑最大。
这年头,男人要是不喜欢自家媳妇了,想离婚又怕被戳脊梁骨,常会动些歪心思。
若是让媳妇‘生场病’,自己再装模作样出钱医治、床前照顾,落个‘有情有义’的名声,等媳妇一没,就能光明正大地再娶,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可终究只是猜测。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苏红梅的丈夫,反而从街坊邻居的证词来看,苏红梅夫妻俩的感情貌似还不错,那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随着大家的调查细节越来越多,线索零碎得像散了架的珠子,根本就串联不起来。
副所长没办法,只好按程序上报,申请让刑警大队的法医来做尸检,法医来了,刚下葬没多久的苏红梅就被开棺做尸检。
庆幸这个年代是土葬,不是火葬,不然连做尸检的机会都没有,那么苏红梅就这样离奇的死亡了。
法医来了,仔仔细细检查了两天,连胃容物都化验了,最后给出的报告还是那几句,体表无致命伤,体内无毒物反应,各器官功能正常,死因不明。
可以说,从这些迹象来看,苏红梅是一个正常的活人,可是现在她偏偏毫无生气。
“死因不明?”副所长把报告拍在桌上,“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没了?”
法医推了推眼镜,“却还是奇怪,她的器官看着都没问题,可是细胞像是提前‘累垮’了似的,就跟……就跟被什么东西慢慢耗干了精气神一样。”
这话更玄乎了!
副所长捏着眉心,看着窗外的艳阳天,心里堵得慌。
苏红梅的母亲天天来所里催,说要给女儿讨个公道,苏红梅的父亲,在外面逢人就说女儿死的冤。
副所长叹了口气,正准备让法医再仔细检查一遍苏红梅的衣物,眼角的余光瞥见苏红梅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一闪,亮得有些刺眼。
他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东西不一般,他觉得这东西肯定是破案的关键,便对法医说道,“法医,你快看她脖子上闪光的是什么东西。”
法医闻言,赶紧小心拉开苏红梅的衣服,一截细细的红绳露了出来,细绳末端栓着个吊坠,看着像块石头,又透着点玉的温润,颜色是极清透的碧色,在光线底下转着圈,竟泛出细碎的彩光,瞧着很是稀罕。
副所长往前凑了凑,伸手就想把那吊坠取下来细看,说不定能从这物件上找到些线索,手指刚要碰到红绳,却被法医猛地拽开了胳膊。
“你干什么?”副所长皱着眉,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