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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白晏礼却是勾起嘴角笑了下。
只是脸上看不出什么笑意,脸色苍白寡淡得厉害,黑翎般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出一层浅浅的暗影,因为眼镜被打落的缘故,眼底的阴霾尤为清晰。
“要真是那样,岂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
闻言,唐斯桀不由冷下脸色。
脑海中随之浮现出刚刚那一幕画面,唐栩栩纵然对这个男人怨恨憎恶,乃至厌倦到了极点……可毕竟他是她曾经真心真意爱过的男人,他要是真的死了,她免不得还是会伤心。
想起唐栩栩刚才紧张的模样,唐斯桀忽然跨前一步,一把抓起了白晏礼的胸襟,沉然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眼见着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两人又要打起来,管家不禁面色一慌,赶紧上前劝架。
“桀少爷……您别冲动啊!白姑爷这才刚醒过来呢,闹不好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也不好向白家交代呀……”
唐斯桀攥了攥五指,虽然压下了动手的意图,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白晏礼也没有试图挣开,只抬起眼皮凉凉地对上男人的目光,不以为意道。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呵。”
冷笑一声,唐斯桀这才松了手,一把将他推了开。
“栩栩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回去吧!”
一句话,已然是很明显的逐客令。
白晏礼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淡淡道。
“我去楼下等她……什么时候她肯见我,就什么时候走。”
“随你。”
不冷不热地留下一句话,唐斯桀也懒得同他多说废话,便就径自拔腿走了开!
身后,管家一头汗涔涔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又是忧心又是着急,忍不住开口劝了两句。
“要不然……白姑爷您还是先回去吧!您身体这个样子,真的不要紧吗?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好……大小姐的脾气我最了解了,现在她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出来的,您没必要这么干耗着呀……”
“咳咳,”白晏礼拿手背抵了抵薄唇,嗓子略显嘶哑,“……不碍事。”
抬眸凝望了一眼唐栩栩的房间,男人这才迈步下了楼。
看着他这副样子,管家不免觉得揪心。
禁不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唉……”
…
房间里。
唐斯桀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唐栩栩的脸色仍是有些难看,只不过看到他进来,多少缓和了一些脸上的表情,走去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沾了点水帮他拭擦脸上和身上的血痕和污迹。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会不会很疼?”
唐斯桀微微摇头。
“还好。”
顿了顿,两人都没有继续开口,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默。
微敛神色,唐斯桀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白晏礼的身体……不好吗?虽然那个时候我下手是重了些,但应该不至于会突然间晕倒……”
听他这样问,唐栩栩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随即撇了下嘴角,不以为然道。
“装的!”
见她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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