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郑军哨长蔡三,就站在第二排,双目眦裂,红眼子都要爆出来了。
挺枪收腹,暴吼怒吼,寒芒一闪,无坚不摧,锋利的三角枪头,直接刺穿了陈埙亲卫的胸膛。
一报还一报,也是一枪两洞,也是直挺挺的倒下,两眼一翻,浑身抽搐。
“刺啊,杀啊,、、”
郑军的第二排,紧随蔡三的节奏,又有三支长矛,挺枪直刺。
枪头染血,对面惨叫连连,又有清狗子中枪了,拼命往后退去,吓死个人。
“小心长枪”
“退退退,将军后退啊”
场面一片混乱,第一排的清军,不敢再托大了。
一边玩命格挡面前的钢刀,防备偷袭的长矛手,还要一边嘶吼着,想把陈埙挤回去。
主将,可不能阵亡啊,否则的话,他们这帮亲卫,都是白死了,白忙活,回去都得死。
“鸟铳手,再放,砰砰砰”
蔡三的身后,主将蔡禄的怒吼,适时的出现了。
又是砰砰砰的,鸟铳开火了,专门瞄准清军的后方,以免误伤自己人。
“吊毛了”
感受到对面的难缠,还有死战的决心。
头戴白色头盔的陈埙,内心大骂,脸色暗淡,气势一坠,顺势一个小转身,直接退到了第三排。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郑军,如此的难缠啊,兵种之间,配合的如此娴熟。
刚开始,他以为只要冲过来了,跳帮登船成功,郑军将士肯定是要崩溃的。
清军,一个个都是左手持盾,右手拎刀,就是为了方便近战,准备收割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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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都算错了,对面的都是鲁王旧部,跟满清厮杀了十几年,经验也不错。
更何况,都是在战船上,空间有限,大家都没得包抄后路,只能一刀一枪砍过去。
“咻咻、、、”
就在陈埙后退的时候,他的大后方,咻咻两三声,有人搭弓射冷箭。
“噗嗤、啊、扑腾、、”
郑军的后方,噗嗤中箭,惨叫传来,跟着扑通一声,就直接掉进了旁边的海面。
很明显,刚才的鸟铳手,就站在战船围栏高处,居高临下射杀清军。
不曾想,竟然在烟雾缭绕的环境下,视线严重受阻,被清军当着鸟人射杀了。
“嘿嘿”
“郑逆,海狗子,死不足惜”
站在最后面的女真人,护军校阿丽山,嘿嘿狞笑着,喃喃自语,又抽出一支粗箭,准备继续射杀鸟人。
大清长梢弓,是他们的贴身装备,标准的十步射,出身正蓝旗的他,还是很擅长的,一射一个准。
“草了”
烟雾中,对面的主将蔡禄,怒火攻心,忍不住的大骂狂骂,愤然下令道:
“是野猪皮”
“鸟铳手,全部下来”
“持盾,列长枪阵,全部站在最后面”
他是忠匡伯张进的大将,抗清杀鞑子十几年,当然清楚清狗子的进攻手段。
这种混乱,嘈杂,视线模糊的环境下。
竟然能射的那么准,肯定就是满清女真人,又准又狠,刁钻毒辣,一射一个准,中箭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