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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祖,那真不是我的孩子。”姜焕璋只觉得欲哭无泪。
“唉,你这孩子,那顾氏就那么好?先前我听说你因为顾氏做了那些事……唉,算了算了,不说了,二叔祖最疼你,焕璋啊,你真要这么怕顾氏,这孩子你不敢带回府里,那也行,二叔祖就把他接回来,让你婶子养着,那是咱们姜家子孙,焕璋,你可不能这样。”
姜焕璋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可是,那真不是他的孩子!
“二叔祖,那不是姜家子孙,那是个野种!”姜焕璋再次努力,想让二叔祖明白,那真不是他的孩子,不是姜家子孙。
“唉!你也不小了,这糊涂也不知道糊涂到啥时候,二叔祖年青的时候也糊涂过,可也没象你这样,一门心思就是糊涂,二叔祖象你这么大……”
“二叔祖,我还有事,先走了。”姜焕璋头痛欲裂,站起来,不等二叔祖答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看看你这孩子,真是糊涂的……中了邪了……”二叔祖看着姜焕璋的背影,饶是他脾气好,也觉得心里有点生气了。
姜焕璋从二叔祖家里出来,站在大门外,仰头看着昏暗不明的星光,呆了一会儿,转身往绥宁伯府回去。
二叔祖的话里,一件事他听明白了,他们都认定了他是因为怕顾氏生气,才不敢认这个孩子。
他是偏爱顾氏,可他什么时候怕过顾氏?顾氏性子最柔顺……想着顾氏,姜焕璋边走边想出了神,为什么现在的顾氏和从前的顾氏几乎判若两人?从前顾氏见识卓越、才情出众,凡事都看的明白,哪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一世她和从前截然不同了?
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东西?他得好好想想,也许想明白了为什么顾氏和从前大相径庭,他就能弄明白为什么这一世和从前竟然全不相同了……
…………
整个京城的高官和命妇给周贵妃守了一个月的灵,再将棺椁送到大相国寺暂寄,诸人总算能回家洗澡换衣服了。
宁远回到定北侯府,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里里外外收拾清爽了,长长透过口气,刚端起杯子想舒舒服服喝杯茶,大英在门外禀报,崔信请见。
宁远急忙叫进,崔信进来,见了礼,从怀里摸出几张纸双手递过去,“七爷看看这个。”
宁远接过翻了翻,是脉案和药方,“周氏的?”
“是。”崔信目光灼灼,“让七爷说准了,七爷看,周贵妃死时面皮紫黑,七窍出血,唇口上有齿痕,这些都是中了鹤顶红的症状,可七爷看这一张,周贵妃当时先是肚子疼,还有四肢无力,上吐下泻,太医用了绿豆、金银花和甘草煎水解毒。这是断肠草的症状,还有这里,七爷看,这些话,可是话里有话,当时在场的太医,应该都十分清楚,周贵妃中了两种毒,除了大爷自己交待的鹤顶红,应该还有一味断肠草。”
“这就对了。”宁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