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没有减少。
“不让我进陈家的门,就算他们求着我进,我还嫌恶心呢!”小悠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拍在炕几上,杯子里的酒溅出来,秋媚急忙拿帕子给小悠擦手。
“断亲就断亲,他们嫌我败家,我还嫌他们没人性呢!”小悠从秋媚手里扯过帕子,用力擦着手,冲菊黄道:“你说你的,别管我。”
“嗯,就这样,小悠姐和陈家的亲事就断了,小悠姐带着阿娘搬进城,治了一两年,小悠阿娘的病,到底没能治好,小悠给阿娘办了丧事,找到班楼想谋份差使,万嬷嬷说,那时候小悠手里也就几百个大钱了?”
菊黄看着小悠,这句疑惑是冲她说的,小悠嗯了一声,“阿娘走时,银子花的差不多了,余下一二百两银子,也都用在了阿娘身上,算是风光大葬吧,阿娘挣的银子,我就是要给阿娘用光。”
“小悠姐在班楼管了两年白案,后来,因为姑娘爱吃小悠姐做的茶饭,那时候太太正给姑娘挑陪嫁,万嬷嬷就找到小悠姐,让小悠姐进府,专门侍候姑娘的茶饭,后来姑娘嫁进姜家,小悠姐也跟进姜家,后来又从姜家出来。”
“那陈家为什么找上门来?”文二爷问菊黄。
“小悠之后,陈家大哥又重新定亲娶了媳妇,今年年中,陈家大哥的媳妇一病没了,留下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陈家大哥来,是想把小悠姐娶回去当填房。”菊黄语调平平,听不出感情。
“呸!脸怎么这么大?”秋媚猛啐了一口,菊黄气的呼了口气,“瞧瞧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这事儿,”文二爷连叹了几口气,“小悠啊,我说句实在话,你别生气,当年的事,陈家不算错,要是陈家太太象你阿娘那样,生了治不好的病,陈家肯定也是这样,送进庵堂,也就是多去看几趟。市井人家,哪有象你这样,为了一个病人,倾家荡产的?你这是就你跟你阿娘,你又的手艺,要是普通人家呢?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十几几十口人,难道不管其它人,把银子都填进治不好的病里?”
“你说的这个理儿,我懂,我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一大家子十几几十口子,断没有把所有的银子全填进治不好的病里,让一家子倾家荡产的。可是!”
小悠直视着文二爷,“那些银子都是我阿娘挣的,她自己挣的银子难道不该她自己用?她用她自己挣的银子治病,难道还碍着谁了?难道不对?哪儿不对?凭什么她自己挣的银子,不能用在她自己的病上?那些银子,是我阿娘挣的,就是我阿娘的,不是我的,更不是陈家的,她就是能用光,用到倾家荡产!”
菊黄瞪着明显极其激动的小悠,秋媚两眼放光看着小悠,简直有些崇拜了。
文二爷沉默片刻,露出一脸苦笑,“你这话,怎么说呢,听起来是这个理儿,可是,从礼法上讲,不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