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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头架子出来,熟练之极的将阿萝照刚才老嬷嬷吩咐的姿势,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木头架子上。
阿萝惊恐万状,“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
“堵上她的嘴!有什么要你告诉我的?这京城的女伎,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跟咱们北三路差远了!”老嬷嬷完全不跟阿萝讲道理,更不听她威胁。
粗壮婆子捏开阿萝的嘴,没用帕子什么的,而是相当专业的往阿萝嘴里塞了粒麻核,再将阿萝的嘴用力捏在一起,阿萝顿时觉得半张脸都麻的几乎没有知觉了。
婆子最后将重新点上的烛台捆到阿萝手上,退后几步,细细打量了一遍,看起来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转身冲老嬷嬷曲了曲膝,以示可以交差了。
老嬷嬷靠近几步,又往后面转过去,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满意的‘嗯’了一声,看着阿萝道:“这位小姐,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心肠软,就多交待你一句,爷们各有各的脾气,各有各的玩法,我们七爷,就喜欢用美人做架子,这烛台架子我们七爷最看重,灯下美人儿么,看中你捧烛台,这是你的福份,好好当差,把这烛台捧好了,说不定我们七爷一高兴,就替你赎了身,带回我们府上长长久久的捧这烛台,那可是你的大福份。”
这番话头一半还好,后几句吓的阿萝魂飞魄散,可惜浑身上下捆得太紧,想抖都没法抖。
“别板着脸,笑一笑,我可告诉你,我们七爷脾气大得很,从前我们在北三路,有个捧烛台的,怎么劝她都不听,非得闹脾气,就是要哭丧着脸,后头我们七爷就把她那嘴角……”
老嬷嬷把自己的嘴角往下扯了扯,“就这样,一边划了一刀,就这么两刀,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就只能一辈子哭丧着脸了,阿萝小姐可得懂事些,千万别惹了我们七爷,你瞧瞧你这张脸,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爱的不行,真要一辈子嘴角往下,多可惜,唉!这就对了,行了,就这样,侍候好了,我们七爷有赏。”
阿萝用力挤出笑容,看着老嬷嬷走远了,想哭不敢,想不笑都不敢,想动更加动不了,只觉得自己跟在地狱里受难一样。
影壁前,阿萝曲成个好看的飞天造形捧着烛台,身边不时有丫头婆子匆匆经过,却连个看她一眼的都没有,看样子,是早就习惯了这儿摆一个真美人儿烛台。
阿萝心里五味迭加,以恐惧最多,刚开始还撑得住,没多久,就浑身疼的没法忍受,无论如何笑不出来了,嘴里卡着麻核,哭也哭不出来,只眼泪如瀑布一般往下淌。
不远处的暖阁内,宁远脚翘在窗台上,手里捏着杯果酒,眯眼看着影壁前的阿萝。
六月垂手站在阴影里,正低低禀报:“……姜李氏今天又去了宝林庵,钱老夫人和墨夫人早到了一刻钟,白老夫人到后,姜李氏就出了宝林庵,沿着宝林庵外逛了一圈,走的很慢,从前山门又进了宝林庵,再没出来,还是午正出庵门上车,直接回到紫藤山庄,就没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