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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却已经进入无边的黑夜。
像是整个世界都被一块巨大的黑布覆盖着,在芬兰地界的一个小酒吧里,音乐喧嚣烟雾缭绕,吧台里面,一个身形魁梧的酒保正在给客人拿酒,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酒吧的角落,两个年轻人因为某件小事吵了起来,一整瓶酒从脑门上砸下去,玻璃渣子和血花一起飞溅。
周围的人高呼吹哨,砸了人的年轻人举起双臂一副得意的样子。
那被砸的年轻人捂着脑袋满地打滚。
在这帮年轻人身后有一道暗门,打开门顺着台阶下去直通酒窖,酒窖只有一个灯泡吊着,发出微弱的光。
灯光照耀的地方满是一个个大肚酒桶,酒糟味混合着木头味很是难闻。
在这些酒桶的后面一个年轻男人被捆住手脚囚禁于此。
他的脸颊凹陷,下颚上是稀疏的胡茬,身上的衣服已经肮脏破败,周身发出难闻的气味。
他微微垂着头,若不是腹部还有些许起伏,当真与死人无异。
近乎封闭的空间依稀能听到嘈杂的音乐声,男子的眉头紧锁,身子微微发颤。
存酒的地方本就阴暗潮湿,他现在又穿着一身下装,日以继夜的困在这里,他的身子骨已然破败到了极点。
意识时有时无,男子已经不清楚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有些混乱的脚步声传来,男子渐渐消散的意识再度集中起来。
“龙哥哥……啧啧啧。”一双漂亮的靴子停在男子身前。
男子闻声费尽力气抬头,看向身前的人。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悠悠看着好心疼啊。”女孩双手捧着脸颊一副舍不得的表情:“你就配合一下多好啊,何必折磨自己又辛苦别人呢?”
知道男子没有力气说话,女孩自顾自的说到:“你也许是待久了,不知道这里有多难闻,我可是讨厌极了这里呢!”
男子的眼白布满了红色血丝,嘴唇干涸,长时间没有进水饮食,让他的嘴唇满是血腥沟壑,一道一道的还伴有他自己咬伤的牙痕,好不狼狈。
像是用光了力气,男子再度重重的垂下了头。
女孩歪着头看向身边的人:“应该差不多了,开始吧。”
“是。”那人一身黑色袍子,他伸手将头上的巨大兜帽摘下露出自己的光头以及上面的梵文纹身,蹲下身子,这人伸手一把抓住男子的头发将他的抬起。
头皮上传来的扯痛感让男子皱起了一下眉头,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就瞧见一道绿光。
男子的意识渐渐飘散,他死死握紧双拳,指甲深陷已经因为多次受伤又没有好好处理已经出现溃烂的掌心,鲜血夹杂着脓液流下。
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他不让自己收对方的蛊惑。
他有自己绝对不能忘记的人,死也不能忘记的人。绝对不能受他们的蛊惑。
直到筋疲力竭再次晕厥。
“失败了,他的意志力太强了,没法催眠。”头上印有梵文纹身的男子松开手看向身侧的女孩。
“已经断水断粮一周了,还是没有办法击毁他的意志么?”女孩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眉头再度舒展开来,她蹲下身子歪着头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男子:“龙哥哥,你就那么喜欢她?”
这个伊兰幽就这么好么?
汪鸿飞在重要关头选择了她,龙天启宁愿自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也不愿忘记她。
“我还真是有点期待下一次见她了。”女孩嘴角上扬,眼里尽是挑战的欲望。
“接下来怎么办?”
“换Q来吧,我认输了。”女孩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