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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道:“爸爸,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我这些年来,很少看人看走眼,但是,阿诺德是唯一的一个。”费茨克洛摇了摇头:“家族培养了一个野心家。”
“不,或许并不是我们家族让他有了这样的野心,而是,坐在总统的位置上,让他迷失了自己。”格莉丝轻声说道。
这一次的事情真相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格莉丝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脊背发凉——自己在昨天夜里还傻乎乎地跑到总统府邸去,如果苏锐没有及时出现,而阿诺德又对她再一次萌生杀意的话,那又该如何是好?简直是自投罗网!
“我想,苏锐应该早就判断出来了那次炸你的人究竟是谁了。”费茨克洛眯了眯眼睛,一股许久不曾在他身上所出现的凌厉之意,终于开始缓缓显露了出来。
“爸爸,我们怎么办?”格莉丝说道。
其实,她虽然已经做出了站队苏锐的决定了,可是,接下来究竟如何行动,还是需要看家族的意思。
作为这艘能源巨舰的未来掌舵人,格莉丝必须更多地从整体角度进行考量,毕竟,她接下来的一步,可能赌上的是费茨克洛家族的未来。
“你不已经做出了选择了吗?”费茨克洛轻轻笑了笑:“况且,作为一名父亲,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到这样的委屈呢?”
格莉丝的心中有些感动,眼眶也红了起来。
“所以,朝着总统的方向努力吧,我想,只要迈过了这道坎儿,前方就已经是一片坦途了。”费茨克洛说道。
这位石油大亨,已经是彻底站在阿诺德的对立面了。
格莉丝重重地点了点头。
…………
而就在这个时候,金色的迈巴赫仍旧在奔驰着。
凯斯帝林亲自驾车,歌思琳和那个黑衣人坐在后排。
在这一路上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们都是在沉默着。
其实,有些时候,话不需要说太多,毕竟,由于血缘的关系,许多天生的默契本来就存在于这三个人之间,而这个黑衣人同意坐上这台车,本来就已经是巨大的突破了。
数台奔驰轿车跟在身后,肃杀的气氛笼罩了整个车队。
“你的性格,和以往真的不一样了。”歌思琳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衣人:“你越来越让我感觉到陌生。”
“是因为我差点杀了阿波罗吗?”这黑衣人终于开口了,言语之中带着冷笑的意味。
这种冷笑,似乎让整个车厢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凯斯帝林看了看后视镜里的两人,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能回归,也请不要再继续堕落下去了。”
“而你却堕落过,也回归了,帝林,我做不到像你这样。”这黑衣人的唇角轻轻翘起,不知道是不是流露出了一丝讥讽的意味:“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你对我们其实并没有感情,是吗?”凯斯帝林问道。
“当然。”这黑衣人说道。
“如果没有感情,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歌思琳之前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嘴唇给咬出血了,此刻泪光终于从她的眼睛里面狂涌而出,音调也随之而提高了不少:“你怎么不让我死在卡斯蒂亚的大火里?”
“这是两回事,当时我有自己的考量。”黑衣人说道:“况且,卡斯蒂亚已经被毁掉了,这对我来说,也足够了……心愿已了。”
歌思琳其实很想放肆地哭上一场,可是,她抹了两把眼泪,使劲地吸了一下鼻子,什么都没有再说。
这个姑娘忍住了,她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感性的时候。
就像是自己哥哥所说的那样,有些责任,她必须要承担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恨亚特兰蒂斯?”凯斯帝林说道:“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的那些心结,难道依旧解不开吗?”
点了点头,这黑衣人轻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原谅别人的人,我的心眼很小,而且很喜欢这种憎恨的感觉。”
如果抛开过往经历,单单从这句话上来判断这个人,会让人本能地感觉到——这人恐怕是个变态吧。
“无论怎样,至少今天,你不该来。”歌思琳说道。
“你之所以说出了这句话,还是因为阿波罗那小子被我差点打死了,对吗?”这个黑衣人嘲讽地笑了笑:“我看得很透彻。”
歌思琳没有任何回避,直接提高音量,表情上满是倔强:“对!就是这样!”
这黑衣人摇了摇头,随后,他似有所觉地往后面看了看,数架直升机已经杀气腾腾地追了上来!
而处于编队中央的,赫然是一架庞大的支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