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是胡言乱语。想必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萧泽咬着牙,一脚踩在地上丢着的纸团上:“来人,传朕的旨意,将陈家二爷暂且收押死牢。”
双喜忙应了一声,转身传旨去了。
萧泽这一次是真的被气坏了,眼眸缓缓眯了起来,冷冷笑道:“朕给过你们机会的,可惜你们不中用,既如此这机会朕再也不给了。”
“朕这一次要好好的查一查,你陈家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榕宁微微垂着眉眼,眼眸间掠过一抹深邃。
她只希望陈二爷手脚麻利些,有些东西也该好好查一查旧账了。
萧泽在榕宁这边用了饭,便去了养心殿处理政务。
萧泽刚走,榕宁将小成子喊了进来。
“主子?”
榕宁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去打点一下牢头,陈家二爷一定要保下来,不能用刑。”
“坤宁宫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小成子忙躬身道:“启禀娘娘,坤宁宫那边此时倒是安然的很。只听前些日子,太后娘娘大病了一场,如今怕是身体刚刚好。”
榕宁眉眼间掠过一抹冷冽缓缓道:“那就得麻烦他老人家再病一场。”
坤宁宫安静如斯,只有墙角的更漏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两个宫女疾步走进了陈太后的内殿。
陈太后这次是真的病倒了,自己的女儿被关在了西戎会馆,身边的心腹也被杖毙。
如今陈家人的事情儿,出了一桩又一桩,让她烦不胜烦。
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陈家人一直趴在她的身上吸血,可等她需要陈家人出手的时候,一桩桩一件件,一件办成的事情都没有。
此番非但帮不了她,竟然自己也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宫女跪在了陈太后的面前,小心翼翼道:“启禀太后娘娘,西山的一群人进京告御状。状告陈家私自开采铜矿,草菅人命。”
“二爷已经担了罪名,被皇上关到了死牢里。”
陈太后微微一愣,突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陈慕啊陈慕,何时能争气些?一出了事就将别人推出去替你顶罪吗?”
“上一次是迦南,这一次是陈黎,哀家倒是要瞧一瞧,你还能撑得了多久?”
陈太后深吸了口气,缓缓坐了起来。
一个劲装男子匆匆走了进来,跪在了陈太后的面前。
陈太后冲两个宫女挥了挥手,那两个宫女匆匆退了出去。
陈太后定定看着面前的男子:。“长公主殿下如何?”
劲装男子忙恭声道:“启禀太后,殿下这些日子情绪稍平稳了些,也跟着西戎的嬷嬷学了些宫廷礼仪,那边准备在三天后带公主殿下回西戎举行大婚仪式。”
陈太后缓缓闭了闭眼:“这一次你们路上警醒一点,对了,稍稍动用陈家的势力,但绝不允许陈慕参与其中。”
”听清楚了吗?这是哀家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