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帝已经召见了那几个人。”
“皇上亲自插手这件事情,又是私自开采铜矿,怕是皇上一气之下真的会将陈国公府灭族的。”
“二爷此时顶罪,九死而无一生啊,二爷一定要想明白了。”
陈黎脚下的步子顿在了那里,缓缓抬头看向了灰蒙蒙的天际。
他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淡淡道:“张管事,你说太后现在恨不恨大爷?”
张管事顿时愣在了那里,这叫什么话?为何太后会恨大爷,怎么可能?
陈黎一字一顿道:“既然有人将陈府告了,皇上也准备审这个案子。”
“若是寻常的案子,皇上不会这么着急,可如今这可是私采铜矿的案子。”
“世家大族私采铜矿,掌握冶铁专营,你说他想干什么?皇帝焉能不着急?”
“你去帮我写一封书信,以我的口吻将那铜矿放在我的名下,写一封悔过书,一起交给大爷过目。”
“既然大爷细皮嫩肉,不想去牢里受那罪,我身为陈家的一份子自然是要替他受这个罪的。”
张管事顿时傻了眼,不明白陈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哪里有人还上赶着寻死的?
“二爷,您这是……”
陈黎淡淡笑道:“不过有一点需要和陈慕说清楚,既然要我替他顶罪,那地契都得过成我的名字才行。”
“罢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去那刑部的大牢里坐上几天。”
“哦,对了,”陈黎转过身定定看着张管事笑道:“有一样东西,你一会儿随我回房里取一下。”
“派一个稳妥的人,将这东西埋到铜矿里面。”
“还有一样东西,想法子买通大爷身边服侍的小厮,放到大爷的卧房里去。”
“此件事情若是办成了,以后陈家的庄子,我送你两个。”
张管事顿时眼底一亮,忙狗腿似的凑了上去,低声笑道:“二爷,您是不是有了对策?便是二爷进了那刑部大牢里也不会有事,是不是?”
陈黎但笑不语,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反倒是祸害。
张管事跟着陈黎走进了陈黎的院子,陈黎将左右服侍的人屏退,带着张管事又走进了里间。
随后拉开一张书橱,却是露出了一个密室。
张管事暗暗称奇,这陈二爷倒也是个狡诈的,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套了这么一间密室。
他跟着陈黎走了进去,和陈黎抬出了一只箱子。
陈黎打开箱盖,张管事笑呵呵的看去,顿时吓得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箱子边。
他声音都微微发颤,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陈二爷,这可是怎么说的?
那柜子里竟然藏着两件龙袍。
陈黎抬起手,缓缓抚过龙袍上繁复的花纹冷冷笑道:“你将这两件龙袍,一件送到铜矿,一件送到大爷的卧房,拿着。”
陈黎抓起一边的袋子,塞进了张管事的手中。
张管事接过袋子,拉开袋口一看满满一袋子的金元宝,他顿时傻了眼。
张管事心底一横,他总觉得陈大爷那个见了娘们都迈不动腿的衰货,绝对比不上有勇有谋的陈二爷。
这陈国公府迟早也是陈二爷的,自己若是帮陈二爷做了这么大的事,以后便是心腹,富贵马上就来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陈二爷的面前道:“小的仅凭二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