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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散文住处的院墙外面,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还在这里埋伏,他们一个个屏气凝神,等待着领导的下一步指示。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听到了一连串的骂声,并且看到石飞明一脸兴奋,把手高高举起,似乎准备要下令了。但是这手举起来后,就再也没放下去过,并且那阵骂声也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光大家奇怪,就连石飞明也觉得奇怪。石飞明仔细倾听着院墙里的动静,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站在石飞明旁边的是个队长,小心翼翼地问:“石局,什么情况?”
石飞明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情况,低声说道:“得到线报,说是有个A+级的通缉犯在此活跃,我在等信号呢,一有信号就去抓人……”
队长陷入沉思,又试探着说:“刚才好像有人叫了声‘石……’,是不是在叫您啊?”
石飞明愣了一下,说道:“有可能啊,大家跟我冲上去看看!”
石飞明一声令下,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冲了进去。
院子里面,程依依正着急呢,散文等人则是一脸懵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之间,一大群警察闯了进来,可把众人给吓了一跳,程依依顿时心里一紧,她毕竟是杀手门的,并且手上真有人命,便不动声色地躲进屋子里了。
散文这一群人则傻了眼,一个个都不敢动,唯有散文皱着眉说:“石飞明,你什么意思,是来抓我的吗?”
石飞明冲进来左看右看,走到散文身前说道:“我抓你干嘛,你最近有犯法吗?”
“我最近没有……我从来都没犯过法!”散文差点掉进石飞明的话术陷阱中,赶紧改口,又怒不可遏地说:“你到底干嘛来了?”
石飞明这才说道:“张龙呢?”
“他……他被一只鸟抓走了。”散文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的画面,他完全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呼啦啦的声响之后,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过,我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什么玩意儿?”
散文讲不清楚,石飞明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就是被鸟给抓走了!”散文斩钉截铁地说:“我亲眼看到了的,有个黑影,呼啦一下,张龙就不见了……”
散文不知怎么回事,石飞明却听明白了。
石飞明来这埋伏,就是知道这有A+级的通缉犯出没,虽然他从来没和A+级的通缉犯交过手,但在警校的课堂上也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这个级别的通缉犯堪称神人,不是身怀特异功能,就是个个武力超群。
毫无疑问,我被这个A+级的通缉犯给抓走了。
“追!”
石飞明一声令下,众多警察呼啦啦冲了出去,并且按照安排分头四散追去……
散文等人继续留在原地懵逼。
“文哥,啥意思?”
“他们去追鸟了……”
“没咱们事吧?”
“咱们又不是鸟……”
……
而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边缘,某个荒山脚下、密林之中,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的奔跑,我终于能停下来了,并且被人狠狠摔在地上。
我知道是老乞丐干的,但我已经没力气骂他了,因为我刚摔到地上,就“哇”的一声吐出来了。不得不吐,被倒吊着狂奔了不知多少里路,就好像过山车过了几十分钟一样,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很难受,除了想吐还是想吐。
我“哇哇”地吐着,把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很臭,但也没有老乞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臭。
同样都是衣衫破烂,人家酒中仙就不臭,有的只是酒味。老乞丐这种就是常年不洗澡,据他自己说是伤元气,真把自己当济公了。好不容易等我吐得差不多了,精神也恢复一些了,我正想回头骂他几句,一只臭脚丫子就踹了过来,踹得我在地上打了个滚。
我再抬起头来,终于看到了他的真容。
嗯,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样子,头发一缕一缕打成了卷儿,衣服又破又旧,寒冬时节还敞着个怀(虽然南方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也够呛),怀里塞着个破碗,腰间系个麻绳,手里还拿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