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谁的醋罐子倒了,好酸呐(2 / 2)

齐司延眉眼含笑,心情甚好,一一颔首回应向他行礼的守卫们。

刚入了城,便看到了取了马车,在一旁候着的青鸢、沉月。

江元音领着齐司延朝马车而去。

青鸢、沉月有一瞬的讶然,并不多问,低声行礼:“侯爷。”

齐司延轻“嗯”,随江元音一起上了马车。

曲休牵着两匹马儿,这会看到青鸢、沉月,差点老泪纵横。

他终于不“孤单”了!

马车内,江元音从两人分别后开始说起,从在岚州枕泷安家,到买下阿粟,开始探听班若的消息,来到柳州兰城,再将在兰城经历的一切通通告知齐司延。

齐司延听完她这两月跌宕起伏的遭遇,恍然明白了刚刚城门那些守卫为何对她尊敬有加。

原来她在兰城,做了这么多事。

齐司延总结了她话里的重点,开口道:“所以你来兰城,非是寻秦氏解闷,而是为了寻找班若解毒,免得要跑一趟苗疆?”

江元音颔首:“是的。”

“班若的徒弟夜七说班若死了,你体内的‘燕无息’需要去苗疆寻血藤花做药引,而你买下的那个叫做阿粟的少年,体内有苗疆的蛊王,需要去苗疆学会控蛊驭蛊,但与此同时,你知晓珩王中了‘神陨形消’散,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便会毒发,但需带你回京才能拿到解药?”

李霁身中“神陨形消”散这事,他是不知情的,但也并不意外。

以他对李彦成的了解,其会对胞弟李霁下手,他毫不惊讶。

李彦成眼里只有皇权,容不了一点忤逆。

江元音继续点头,半是质疑地探寻问道:“侯爷在汴京,难道不知道这些事?”

李彦成知晓了她的身世,不可能不去质问齐司延吧?

连李霁都被下毒了,那齐司延呢?

思及此,她心口一沉,紧声追问:“侯爷这两月在汴京过得如何?身子可无恙?此番又是以何理由南下?”

在她的连声追问里,齐司延反而向后一靠,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轻哼一声,掀了掀眼皮,有些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噢,阿音终于舍得关心我一句了。”

江元音:……?

“这两月阿音可是一刻未闲着,又是为无辜少年寻医问诊,又是为崔家伸张正义,又是焦虑珩王的生死安危,甚至还要操心珩王与许绮嫚的感情进展,难怪抽不出一点空闲,写个只言片语寄予我。”

江元音眼角跳了跳,倾身凑近他,夸张地嗅了嗅,挑眉道:“谁的醋罐子倒了,好酸呐。”

齐司延不置可否,眯眼看她,没甚好气地继续阴阳怪气道:“阿音鼻子挺灵敏,就是记性不太好。”

江元音眉眼弯弯:“我记性怎么不好了?”

齐司延因为生闷气,不仅是向后靠坐,连原本搂着她的手也松开,撑在身子两侧的坐垫上。

可此刻她倾身凑近自己,披风系带若有似无地在他手背划动,撩拨的却是他的一颗心。

他沉声控诉道:“阿音将分别时我所言,忘得一干二净。”

离别时,他吻上她的唇,叮嘱她要想他。

可听完她这两月的经历,怕是半点没想过他了。

江元音有些想笑,忽地想起在城门口,他提醒她,从汴京到兰城,他换了马匹马。

他在暗示,他有多想念她。

她当时故意装没听懂,也难怪他此时积累了情绪,闹脾气了。

江元音不急着解释,而是俯身去翻放在一侧脚边的红木箱子。

因为昨夜说好今日起程去苗疆,行李早已收拾好,放在了马车上。

还在等她解释轻哄自己两句的齐司延,见她莫名其妙又把自己晾在一边。

他心里越发不爽快,抿唇不语,身子似被点穴了般僵硬,唯有一双眼,黏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起伏。

片刻后,江元音从木箱子中掏出一条镶白玉的腰带,双手递给齐司延。

齐司延垂眼,一如她先前那般,按捺住欣喜,明知故问道:“这是?”

“侯爷的腰带,”江元音眸光潋滟,“侯爷可想试试,合不合身?”

齐司延下巴微扬,得寸进尺道:“阿音给我试,我便试。”

江元音非常好脾气且有耐心地垂首去更换他腰间的腰带。

齐司延鼻间弥散开去的都是她身上的馨香,他看着她的发顶,压抑的笑意与爱意早就自墨眸里泄露。

江元音便给他换新腰带,便说道:“侯爷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这腰带要绣制好,快则二十来天,慢则一月出头?”

“嗯,我记得。”

“可这条腰带我不过半月便绣制好了。”

“为何这般快?”

江元音抬首,对上他的眼,语调娇而缓:“我的意思是……侯爷的话我都记得。”

齐司延墨眸幽深:“嗯?”

“我每日不止花一时半刻来绣制腰带,我每日想念侯爷的时间,不止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