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用蛮族的血祭就能控制地脉?”苏牧将残片按在祭石上,鼎身的“仁”字突然发出金光,“朕让你看看,真正的地脉,属于谁!”
血祭台突然翻转,蛮族的“洪”字被分解重组,变成汉字的“和”与蛮族的“水”交织的新字。女子的匕首瞬间崩裂,十二根图腾柱的影子化作黑雾,被吸入残片的“仁”字中。
“不可能!”女子踉跄后退,发间的蛮族银饰接连爆裂,“可汗说只要用你的血祭碑,就能获得地脉的力量!”
苏牧望着她惊恐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突厥可汗的话。或许这些幕后黑手都被同一个谎言欺骗,真正的地脉操控者,另有其人。他的目光扫过血祭台角落的阴影,那里站着个戴斗笠的老者,他的手杖上刻着与墨先生相同的狼头纹。
“你是……突厥的文语者?”苏牧认出他腰间的青铜钥匙,正是当年波斯老者用来打开文字之母神殿的钥匙。
老者掀开斗笠,露出张布满伤疤的脸:“苏陛下还记得我?当年你杀我弟子蒙娜,今天我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他从怀中掏出个青铜盒,里面装着三皇子的一缕头发,“只要用这头发血祭,地脉咒就能直接侵蚀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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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突然明白,所有的阴谋都是为了引出他,真正的目标是三皇子。他的剑瞬间出鞘,可老者已将头发撒向血祭台,无数血线顺着地脉图冲向长安的方向。
“父皇!”三皇子的惊呼从远处传来。苏牧转头时,正看见孩子抱着淑妃的玉符跑来,玉符内侧的“护”字与血祭台的“和”字产生共鸣,在江面上投射出淑妃的虚影。
“牧儿,用活字版的力量。”虚影中的淑妃泪流满面,“当年我留下的,不只是‘勿信’,还有破解血咒的方法。”
苏牧突然想起,淑妃临终前曾在他掌心写下突厥文“活字”。他立即让侍卫取来蛮族的活字版,将“和”字与“水”字拼在一起,形成新的“河”字,与血祭台的地脉图产生共振。
血祭台的地脉图开始剧烈旋转,蛮族的“洪”字被分解成无数光点,最终拼成“安”字,每个笔画都缠绕着中原的防洪图和蛮族的水利图。老者的青铜盒瞬间崩裂,三皇子的头发化作光点消散在江风中。
女子瘫坐在祭台上,望着逐渐熄灭的地脉火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苏牧望着远处赶来的玄甲卫,他们的盔甲上都刻着新的“安”字,与地脉图的“安”字遥相呼应:“因为真正的地脉,属于所有在这片土地上认真生活的人。无论是中原的农夫,还是蛮族的渔民,都该有平安的权利。”
战后的澜沧江畔飘着细雨,苏牧站在蛮族的血祭碑前,看着工匠们将其改造成“汉蛮共生碑”。碑上的蛮族文字被磨去,换成了汉字与蛮族文交织的“平安”,每个字都由中原和蛮族的孩童共同刻成。
三皇子抱着新刻的“安”字活字跑过来,孩子的掌心多了个与淑妃相同的新月胎记:“父皇,淑妃娘娘说,以后我可以用这个胎记,和蛮族的孩子们说悄悄话。”
苏牧笑着摸摸他的头,目光落在碑上的“平安”二字。他知道,这场由活字引发的战争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文字的力量被重新赋予了希望——它不再是杀人的凶器,而是连接不同文明的桥梁,让仇恨的地脉,开出和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