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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可啊!”
闻讯赶来的幕僚和将领纷纷对刘潭进行劝阻,“京都如今虽孤立无援,但各方势力耳目众多,王爷此时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
若是朝廷......或是其他王爷趁机发难......”
“留在安东,对本王来说,那就是等死!”
刘潭嘶吼着打断了他们的话,头痛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你们看看本王现在这个样子!
还能等吗?
能吗?”
刘潭他仰起头扫视众人,眼神凶狠:“天下早已大乱,刚登基不久的皇帝小儿自身难保,那个阉人皇帝还能管得了本王?
至于其他王爷?”
他冷笑一声,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猖狂,“平西王在西南自顾不暇,齐王与景王正在狗咬狗,北凉王不过就是喊喊口号罢了,至于其余的,不过就是只知道偏安一隅的废物!
谁敢拦我?谁能奈我何?!”
“本王只是去看病!不是去打仗!”
刘潭他试图说服他们,但却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带些精锐,解了毒,本王立刻返回安东!”
求生的欲望最终战胜了所有的谨慎和顾虑。
刘潭不顾一众部下的苦苦劝谏,力排众议,决意冒险赴京。
他迅速安排后方事务,由几名心腹老将和幕僚共同辅佐世子刘弘暂理安东的军政,并严密封锁他离开安东的消息。
随后,他点齐三千玄甲军中的精锐,对外只宣称是带兵例行出巡边城。
由一个从军中选出的身形上与他很是相似的兵士扮演他上了马,带着这三千兵马去往安东的北边,装作“镇北王”带兵巡边的假象。
而真正的镇北王则在赵大和马三的护卫下,坐着一辆经过特殊加固、尽可能减少颠簸的马车,在不过百多骑兵的护卫下,驶出了金州府城,朝着三山港去。
马车内的刘潭,裹着厚厚的锦被,脸色灰败,随着马车的每一次晃动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刘潭他们要从三山港上船,佯装成富家有病者包船去往江南求医的模样来。
其实,等他们真的到了江南,就会上岸,转水路,一路西行,去往京都。
这个消息虽然被极力掩盖,但一直暗中派人关注着金州镇北王府的李十月,她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面对刘潭他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她决定给镇北王来个大的。
李十月让孙小六把这几年他们花钱养着的人都喊了出来,给镇北王这无诏离开安东的消息似是而非的传了出去。
在这其中,李十月还故意让孙小六把镇北王府后院儿里,王妃蒋慧君因为刘潭宠幸姬妾而吵架的事儿给添油加醋的一起对外宣扬了宣扬。
毕竟,平民如何会在意一个他们头顶上的王爷偷偷离开封地的事儿?
就算此事是真的,对大多人来说,这又不是他们能触及到的层次,与他们有关系么?
但人性是无论如何,都会八卦上层统治阶级的下三路上的那点子事儿的。
这些后院儿里女人为男人争风吃醋的故事儿,才是最容易通过口口相传,迅速而猛烈的传播开来的。
也正如李十月预估的,不过半月的功夫,在镇北王他到达江南后,这些有关镇北王的消息就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平民自然只关注八卦,但其他大势力,不论是高官富商,还是其他王爷,必然能在李十月让人传出去的这些消息里头,察觉到她想让别人知道的消息——镇北王他无诏离开了封地安东!
为什么?
为什么呢?
雄踞一方的各位王爷们的反应各异——有的惊疑不定,猜测刘潭此举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