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要是他们真冲进来,你就用这刀,杀了我。”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畜生想干什么。
她生是庄岩的人,死也是。
宁死,也不让他们碰一根指头。
“阿敏!别这样!”梅艳芳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扑过去抢刀。
可就在这一瞬——
嘭!嘭!嘭!
外面猛地炸开一片巨响!
俩人猛地抬头——
无数白色物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砸进楼下那群混混堆里。
像是……炸弹?
不。
是……手雷?!
原来是阿彪带着一帮人,蹲在楼顶往底下砸玩意儿。
一百多个混混团团围住酒店,想从大门、窗户往里冲,可还没靠近,天上就跟下雹子似的,哗啦啦掉下一堆碎瓷片、玻璃渣、铁皮凳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有个混混听见动静,下意识抬头看——
“啊!!我的眼!我的眼啊——!”
瞬间,七八个人抱头惨叫,满地打滚。
碎瓷片一砸就裂,边缘锋利得跟刀片似的,阿彪早让人把仓库里所有的碗碟、花瓶、茶具全砸了个粉碎,一筐一筐往楼下倒,根本不是砸东西,是撒钢针!
光这一轮,就有几十人倒地。
运气好的,脸上划道口子,血淌一脖子;抬头看的,直接瞎了眼。
眼珠子被扎爆,红血喷得老高,跟水管漏了似的,那场面,谁看了谁腿软。
底下的人想往后撤,可身后也是碎瓷雨,退一步是刀山,往前冲,兴许还能搏条活路!
混混们红了眼,吼着再冲!
惨叫声响得整个夜空都在抖,楼上周惠敏俩女挤在窗边,缩成一团,连气都不敢大出。
楼顶上。
阿彪大口喘着粗气,汗珠子像下雨,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黄嘉驹和十来个哥们儿也瘫在那儿,手都在抖。
他们几个从头忙到尾,砸了电视、掀了椅子、搬了半屋子的碎瓷片,一轮接一轮往下泼。
底下人越来越多,刚打退一波,另一波又涌上来,跟潮水似的。
从顶上往下瞅,又来了两批车队,陆陆续续冲出两百多号人。
阿彪咬牙拼命搬,一刻不敢停。
电视砸完了就换椅子,椅子砸光了就倒瓷渣,连刀叉、锅盖都扔下去。
可人手太少,每个入口只仨人顶着,全靠楼顶疯狂压制,不然酒店早被人冲烂了。
可混混们也不是吃素的。
楼下有人端着枪就往上扫,黑灯瞎火的,准头差得离谱,百米开外往高处打,风都带偏子弹,能打中纯属撞大运。
结果——beyond那个叫黄加强的,胳膊中了一枪,当场血冒。
幸好阿彪身上有庄岩给的神药,抹上几秒,血就止住了。
只要不伤骨头,这条胳膊保得住。
混混们一见真能打中,立马疯了,噼里啪啦乱射。
可阿彪早有准备,一听枪响,立马大吼:“再来!倒瓷片!”
十几筐碎瓷轰隆砸下去,又是十来个混混当场瞎了眼。
血箭飙得满地都是,谁还敢抬头?
那画面,比恐怖片还吓人。
有人试了几次盲射,但再没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