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飞鹰忙着堆“武器”时,街对面的西餐厅里,雷复轰等得快把桌子拍烂了。
半小时了!人呢?
他刚想骂人,门砰一声被撞开,小弟一头撞进来,脸都吓白了:
“雷哥!出大事了!傻哥他们没绑来,还被打趴了!现在全让人扣住了!”
雷复轰猛地跳起来,椅子都翻了。
“你再说一遍?!”
他好多年没被人这么打脸了。
一个唱戏的,敢拒他?敢动他的人?
“好!好得很啊!”
“全给我召集!调人!我要活剐了他们,尸首都给我扔进东海喂鱼!”
“是!雷哥!”
——
酒店里,阿彪带着黄嘉驹和十几个男人,正满头大汗往上搬东西。
好在有电梯,一趟拉一车,省了命。
正干得热火朝天——
呜呜呜!
远处引擎轰隆作响,像一群野狗在扑门。
阿彪一抬头,十几道刺眼车灯碾破黑暗,直冲酒店正门!
“来了!快!最后几波!上楼!”
“明白!”
黄嘉驹他们累得直喘,可一听到动静,二话不说,抄起东西就往电梯里塞。
女人在危险里,他们男人能怂?
十几辆车猛停,车门哗啦全打开,一百多个混混蹦出来,个个染着黄毛红发,手里拎着铁棍、砍刀、钢管,一看就是从地下拳场刚爬出来的渣滓。
带头那个白毛头发亮得反光,大嗓门一吼:
“给我抄家伙!手脚筋全挑了!一个不留,全拖回去!”
混混们嗷嗷叫着冲向大门——
啪嚓!
一声闷响,像水泥包砸在了地上。
“啊——!”
三个人惨叫倒地,脑袋开花,血浆糊了一地。
白毛愣住了:“我草!还没进门呢?怎么就砸人了?!”
大伙低头一看——
地上躺着台十四寸彩电,铁框棱角全沾着血,俩兄弟脑浆子都冒出来了,还有仨满脸是血,捂着眼睛翻滚嚎叫。
“我靠!谁扔的?!”
白毛气得跳脚,刚想吼“冲”,头顶又响了——
嘭!嘭!嘭!
三台电视接二连三砸下来!
“闪开——!”
他刚喊出口,混混们还没动,人就一个接一个倒地。
“我的头!裂了!”
“我眼睛!我看不见了——!”
惨叫声跟杀猪似的,血喷得满地都是,地上已经趴了十来个,有的不动了,有的还在抽搐。
剩下的人全僵了,腿都软了。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就在这时——
“砰!”
枪响了!
一个快冲进大厅的混混胸口一炸,人直接栽在门边,捂着肚子哀嚎:“救…救我…我不进去了…我不进去了…”
进不去,退不了,就这么趴着等死。
前头死了十几个,连门都没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