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带着安安一起跑路了。
狗子有些神思不属地钻进了秦弈的戒指,居云岫见秦弈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哦……”秦弈醒过神,他是在想囚牛的话里好像有点漏洞来着,一时也不想在师姐面前搞得跟挑唆似的,便随口找个话题遮掩道:“我在你那留宿,会不会坏你风评?”
居云岫失笑:“你就是我的道侣,我需要什么风评?”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
居云岫叹了口气:“是不是还觉得我住在囚牛这里,你很吃醋?”
秦弈挠头:“是有点。”
居云岫没好气道:“但囚牛无性!”
“呃?”
“若它是雄性,我怎么可能住这儿?我要住外面它又不会拦。”
“龙子……无性?”
这回狗子在戒指里探头:“按我上次跟你说的,睚眦作为复仇之灵存在,确实无性,囚牛一个道理,它便是乐之灵。我都不知道你们人类到底满脑子想些啥,真特么无聊。”
居云岫冷笑:“也不是所有人类都这么无聊。”
秦弈尴尬道:“龙,子,嘛。”
“子是嗣之意,一个统称,不然怎么称呼?”
“……”
居云岫又道:“如果无性也有倾向,那这位戴了蝴蝶结的饕餮前辈也是偏于雌,囚牛椒图也是。霸下睚眦倒是该算偏雄的……”
狗子:“……算了懒得跟你们说。神特么无性也有倾向,无聊的人类。”
“扑哧……”清茶把狗子从戒指里抱了起来:“球球你好可爱。”
“我怎么又成球球了!”狗子悲愤地想要反驳,又忽然愣了一下。
好像秦弈还有个当皇帝的小徒弟,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他们下一辈都是这爱好吗?
算了,爱咋咋。狗子倒是觉得这个茶叶小姑娘很好玩,有一种它们这类天地之灵的亲近感,或许是换上了建木汁液为血脉的缘故?总之比那个皇帝小姑娘亲近多了。人也憨憨的多可爱啊……
清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指,在狗子脸上戳了戳。
狗子一蹦跶。
清茶乐不可支,捧着狗子一路跑了:“师父师叔,我和球球出去玩!”
屋内瞬间只剩下师姐弟两人,居云岫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弈:“我和囚牛合奏,住在它的宫殿,解释完了。现在你倒是解释一下娶了个羽人,与蚌女合奏的事?”
秦弈赔笑:“不是也解释完了吗……”
“但我那种事不存在,而你是真的。”
“这个……”秦弈很是惭愧,低眉垂首不再辩解。
“蚂蚁跪了吗?”
“不是没蚂蚁吗?”秦弈厚着脸皮抱了过去,低声道:“换个地方跪好不好?”
一股柔和的轻风泛起,秦弈猝不及防摔了个四仰八叉。
秦弈悲剧地捂着老腰,这才想起师姐可是乾元了……如今历经各种音乐体悟,说不定不止初入乾元的水准,可能二三层了?
打不过……
居云岫蹲在他旁边,纤手拂着他的面颊,笑吟吟道:“我只是你的道侣,不是你的妻子,你这些破事我也懒得多问。现在只有你我,你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秦弈神色严肃下来,左右看看,传念道:“囚牛会偷听吗?”
居云岫愣了愣:“如果它要听,怕是瞒不过,哪怕神念传音也未必瞒得过。但它应该不至于……”
秦弈想说的话便又憋了回去。
按照面上判断,囚牛的建木复苏计划,应该是要借一块门的碎片为基础,再用师姐的音乐辅助,才能成事的。那门的碎片就该是志在必得之物,为什么会那么无所谓地对狗子说,“你也可以不选择这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