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个人自由!”
“完全谈不上什么‘姘居’、‘勾搭’这种带有侮辱性的字眼。”
“根本构不成任何所谓的污点!”
“用如此不堪的词汇去揣测、造谣正常的人际交往或可能的感情发展,这本身就是违法的诽谤,是对人格尊严的恶意践踏!”
“法律和纪律,都没有禁止单身男女干部谈恋爱吧?”
她的话语逻辑清晰,一下子将问题的性质从“作风问题”拉回到了“个人隐私”和“自由恋爱”的范畴。
刘向东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话。
魏榕没有给他打断的机会,继续说道,语气更加笃定:“关于这次人事安排,我可以用我的党性原则向您保证,完全是出于工作需要和对宁凌淇同志能力的认可。”
“我听江昭阳说过,他对宁凌淇在宣传工作中的创新意识和执行能力赞赏有加,认为让她主抓宣传,是当前推动琉璃镇文旅融合发展的最佳人选之一。”
“江昭阳同志我是了解的,他把事业看得高于一切,一心扑在工作上。”
“以他现在的地位、能力和前景,说句不太恰当的话,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何必非要在工作场合,在自己主导的人事调整中,掺杂如此授人以柄的个人私情?”
“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她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留给刘向东思考的时间。
刘向东脸上交织的羞愤、焦虑被这一串逻辑分明、立场坚定的反驳硬生生地镇住,神情中的那份挣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思索和被点醒后的凝重。
他浑浊的眼神里,初时的慌乱和无措如潮水般退去,显露出原本的锐利与洞悉世事的锋芒。
魏榕的话像一盆冰水,将他因亲情而一时蒙蔽的理智彻底浇醒。
是啊,关心则乱。
当最珍视的亲人的名誉遭受如此恶毒的攻击时,他身为长辈的护犊之情瞬间盖过了老政客的城府。
他确实是因为关心则乱,听到那些关于自己外甥女的污言秽语,一时气昏了头,只觉得脸上无光。
甚至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却未曾像魏榕这样,从法律、情理和逻辑的角度去层层剖析。
他差点……真的差点就中了圈套,成了某些人手中最趁手也最具杀伤力的那杆“枪”!
魏榕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趁热打铁,将话题引向了更深的层面,也是更关键的利害关系:“刘老,现在还没有正式宣布。”
“理论上,确实还有缓冲和改变的余地。”
她的语气变得深沉,“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因为听到了这些流言,就真的迫于压力,收回了对宁凌淇同志的提拔,那意味着什么?”
“那不正中了那些造谣者的下怀?岂不是恰恰达到了他们散布谣言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水搅浑,就是要破坏正常的组织和人事运作。”
“就是要让德才兼备的干部,包括宁凌淇,背上莫须有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