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阳带着方渐远回去了他的宿舍,他的宿舍有四张床,但是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房门一关上,余海阳就紧紧抱住了方渐远。
方渐远没有挣扎,他把脸埋在余海阳肩上,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任由余海阳抱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可能得艾滋病了。”
余海阳身体猛然间变得僵硬了,他缓缓松开方渐远,抬手将他脸上的围巾稍微拉下来一些,看他苍白的嘴唇,问道:“你说什么?”
方渐远语气挺平静的,他看着余海阳,说:“我交了个男朋友,已经分手了,然后前两天他来找我,说他得了艾滋病。”
余海阳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抓着方渐远的双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方渐远没有听明白,“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余海阳嗓子里仿佛卡着血一般又干又痛,他说:“他什么时候染上的?你什么时候跟他——”
“他说他不知道;我跟他只做过两次,最后一次是十一月十多号的时候,”方渐远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余海阳紧紧抓着他的手,“他没有戴套?”
方渐远被他抓得痛了,皱起眉头退后一步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余海阳连忙放轻了动作,说:“对不起,小远。”
方渐远才说道:“最后那次没有。”
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
余海阳轻声问他:“去做检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