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对这个解释有点无语,但想了一圈,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杜锦弯腰,平视着贺老太,“老夫人,您好。”
“聿川媳妇儿,你快坐。”贺老太招呼杜锦坐下。
杜锦扫视了一圈,这里就一个佣照顾着贺老太,挺安静的。
“贺聿川,我在这里待会儿,你不用管我,去招呼客人吧。”
“那你陪奶奶玩会儿,我过去看看。”
贺聿川去大别墅招呼客人。
杜锦看着贺老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剪子笨拙的剪着窗花,茶几上、地面上扔了很多碎纸和四不像。
杜锦拿起一张四不像,问贺老太,“老夫人,你剪的这个是什么?”
“兔子。”
杜锦:“···”她以为是犀牛。
杜锦又拿了另一张像猪一样的剪纸,“这又是什么?”
“兔子。”
杜锦:“···”可能是一只肥耳大胖兔。
杜锦问:“你剪得这些都是兔子?”
“兔年,剪兔子。”
杜锦:“···今年好像是蛇年。”
贺老太坚持,“兔年!”
“好吧。”杜锦蹲在地上,“我可以跟你一起剪吗?”
“你会剪兔子?”
杜锦不会,她什么都不会剪,“我可以学。”
杜锦拿出手机,搜索兔子怎么剪。
一老一少认真的跟着视频,学剪兔子。
杜锦学的快,跟着剪了几次后,就学会了,她又耐心的教贺老太剪。
贺老太年纪大了,手上动作笨拙,怎么剪都剪不好。
杜锦手把手的拿着她的手,帮她剪兔子。
贺聿川在那边陪着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不放心这边,过来看看。
刚走进客厅,就看见那一老一少坐在地板上,一个银发一个黑发,两颗头凑在一块儿,手把手的剪着纸。
秋日的午后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客厅的玻璃窗滤进柔和的光。
奶奶把剪好的纸展开,笑的满脸皱纹,杜锦也开心的露出两排牙,两人衣服上、腿上都沾满了红色的碎纸。
贺聿川看着这一幕,也弯起唇。
他悄悄的退了出去,不到两秒,又转身回来,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
贺老爷子下棋下累了,保健医生扶着他回来休息。
贺老太邀功般的给他看,她剪得兔子。
贺老爷子笑着夸赞,“剪得很好。”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四不像,“这是什么?”
贺老太:“不知道,聿川媳妇儿剪得。”
杜锦:“···”心机老太太!
晚上七点开饭,杜锦扶着贺老太来到餐厅。
平时一家人吃饭都在小餐厅,今天人多,在大餐厅吃饭,刚好坐满了三张大圆桌。
男人、女人、年轻人各一桌,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
正是大闸蟹肥美的时候,每桌还有佣人帮忙剥螃蟹。
这时候,酒是必不可少的。
贺老太和姜棠不能喝。
“杜锦也不喝。”贺聿川对佣人说,“给她榨一杯橙汁。”
这顿饭吃的倒也平静,没人搅局,没人找事,聊天喝酒吃饭,气氛还不错。
吃过晚饭,客人们离开,就剩贺家人。
杜锦也准备回去了,她小声跟贺聿川说:“我让司机送我回去,你喝了酒,今晚就住家里。”
贺聿川不想让杜锦一个人孤零零的,“来都来了,你今晚也在家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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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婉拒,“我什么东西都没带,不方便。”
“家里什么都有。”贺聿川还会不知道杜锦的心思,“你看,没人会为难你,今晚在家里过节热闹。”
万红雪看见那两人在不远处小声嘀咕,以为杜锦要约着贺聿川离开。
“聿川!”万红雪对着两人的方向,大声说,“今晚别出去了,陪爷爷奶奶过个节,让司机送杜秘书回去。”
贺聿川转头,不冷不淡的睨了她一眼,“杜锦不回去,我留她在家里过节。”
万红雪凝着贺聿川,眼神不善。
贺聿川已经转回头,对杜锦说:“听到没,今晚在家里住。”
贺老太要做花灯,拉着聿杉去和她做花灯,路过两人身旁时,她顿住。
“聿川媳妇儿,你也跟我们去做花灯。”
杜锦:“···”
不是兔年春节吗?怎么又做起花灯了?
贺聿杉也是很无语的表情。
她简直怀疑贺老太是不是真的老年痴呆。
以前对着姜棠叫聿舟媳妇儿,两人果真成了,现在对着杜锦叫聿川媳妇儿······
贺聿川顺坡下驴,推着杜锦的后背,“去吧,待会儿放花灯,做好看点。”
杜锦又被贺老太叫去小别墅做花灯。
贺聿川瞥了万红雪一眼,先上楼了。
万红雪准备跟上去,徐雨柔拉了她一下。
徐雨柔低声说:“孩子感情的事,随他们,别干涉太多。你想想聿舟那时候。”
贺聿舟那么听话守规矩的人,都闹成那样,贺聿川从小不听话不守规矩,这要惹恼了他,不得把家掀了。
万红雪有苦不能说。
家世不好,她都能勉强不计较了。
可杜锦那爹,一个赌鬼亲家,她好意思跟人说吗?
何况,杜锦那病,万一又复发了,怎么办?
万红雪说:“大嫂,我知道。”
她跟着回到楼上,听见贺聿川正安排佣人收拾客房给杜锦。
“聿川。”万红雪说,“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给她留脸面,你别太过分了!”
贺聿川挑了挑眉,“刚好,我也想对你说这句话。”
万红雪气爆炸了,“你给我说!”
贺聿川可不怕,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沙发边坐下,“今天人多,我给你留面子,你别太过分。”
万红雪又想打人。
贺聿川说:“她是我请了又请,才请到家里过节的,你对她客气点。”
“我要不客气呢?!”万红雪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