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要是酒醉发生点什么,贺聿川父母怪到他头上,他承受不起。
季静也知道欲速则不达。
这才第一天,她不能太激进了,让他的这些朋友看不起。
季静回:“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
季静离开后,沈慕白搀扶着贺聿川也上了车。
趁着贺聿川酒醉,沈慕白开始套话,“川哥,那女人把你甩了?”
今天这副样子,八成是失恋了。
贺聿川靠在座位上不回答。
沈慕白继续说:“什么女人敢甩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贺聿川不回答。
沈慕白又说:“你还有什么可挑的?那女人有眼无珠,她肯定后悔了,过不了几天就哭着求你了!”
“是不是陈家那小姐,我听说阿姨对她挺满意的?”
“把嘴闭上!”贺聿川闭着眼说。
沈慕白道:“我这不是替你气不过,想帮你报复回去。”
贺聿川:“我只是喝多了,不是傻了。”
沈慕白:“···”
沈慕白把贺聿川送回了他的公寓。
他没回去过那里,还不知道杜锦已经搬出去的事。
杜锦今晚依旧睡不着。
她很清楚这种状态,不是不想睡,而是不困,心理上很想睡着,可身体睡不着。
她想着,明天要劝一劝季静,除工作关系外,不要跟贺聿川有私下的接触。
她不想季静受伤,贺聿川对女人只图新鲜。
再说了,还有万红雪盯着他们,谁知道万红雪会对季静做什么。
第二天,办公室里的气氛没有往日的轻松。
晓娇知道贺聿川和季静的关系不正常,自然就拘束起来,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吐槽就吐槽。
杜锦向来话少,闷声干着工作。
季静在期待贺聿川今天还会不会约她?
三个人各怀心思。
上了两个多小时的班,季静趁着上卫生间的时候,给贺聿川打了电话。
贺聿川还在睡觉,看到是季静,本来不想接,可一想到她现在是在公司,又接了起来。
“贺副总,你好点了没?”季静问,“我给你带点醒酒汤来?”
“不用,你在公司?”
“嗯。”季静说,“你以后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没别的事就挂了。”
“等一下。”季静说,“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贺聿川听得出来,季静是在暗戳戳的约他。
他回:“有事。”
贺聿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昨天约季静出来玩,他并没有开心一点。
不过,世界上又不是杜锦一个女人,他才不是非她不可!
他又说:“明天有时间就联系你。”
“好。”季静喜滋滋的挂了电话。
上午结束的时候,晓娇约她俩去食堂吃饭。
杜锦说:“你先去,我让季静帮我把这份文件弄完。”
晓娇意识到杜锦是有话要对季静说,她自己先去食堂了。
“季静。”杜锦走到季静的面前,表情严肃,“贺副总是领导,你只能把他当做领导,别的都不要想。”
这话一出,季静的脸就垮下下来,“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锦说:“可能我说话的方式不太对,但我是真心劝告你。你对他没那种想法最好,我的意思是以后也不要有。”
趁着还未萌芽,就彻底浇灭。
杜锦说:“他跟我们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而且,他的性格,你多少也应该了解。”
人在被欲望驱使的时候,是听不进别人的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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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人还来自杜锦,季静把杜锦当做对手。
在季静听来,杜锦这是见不得她和贺聿川在一起。
季静暗暗炫耀的说:“我是把他当领导,可昨天你也听到了,是他约我的,我作为下属,总不能拒绝。”
“昨天我们就是跟他的朋友打了球,吃了饭,别的什么都没做。锦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
“你听进去就好。”
杜锦能理解季静,作为下属确实不能违背领导的意思。
杜锦说:“他安排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就是千万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下午,季静约张德泽吃晚饭。
在她跟贺聿川没定下来前,不能把张德泽得罪了。
张德泽答应的很爽快。
下了班,季静便去赴约了。
季静见到张德泽,便连忙道歉,“昨天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
季静说:“今天我请客。”
“昨天说好了是我请的。”
“下次,今天我请客当做赔礼道歉,你可千万别跟我抢。”
两人客气了一番,坐下点了菜,聊起天。
“你做秘书的,怎么跑起外勤了?”
季静回答的含糊,“贺副总让我跟他去的。”
张德泽似是随口话,“那个项目这么紧,还让你干别的事。”
季静也不傻。
每次在一起,张德泽都会提起那个项目。
她似开玩笑的说:“你好像很关心那个项目。”
“谈不上关心。”张德泽说,“随口聊聊,不说它了。”
季静说:“那个项目不是我负责,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两人聊起了别的。
吃完饭,张德泽送季静回家。
季静说:“你的花别送了,太浪费了。”
自从张德泽跟她表白以后,每天下午季静回到家,都有人送花上门。
张德泽笑道:“这怎么能叫浪费呢。”
季静说:“我只把你当朋友。”
张德泽笑,“你不要有压力,就当普通朋友给你送花。”
季静:“···”
张德泽还是把季静送到了楼下。
医院里。
杜文才一直哼哼着要回去鹤县。
杜锦冷眼看着,“房子我已经退了,你也说了以后不用我一分钱,可以回去睡垃圾桶。”
“我睡垃圾桶,也好过在这里坐牢!”杜文才说,“你让人把我带到江州,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就连在医院,都派两个人看着我,我还不如坐牢!”
“那不是精神病院!是···”杜锦停住,懒得跟他辩解。
她拎起包离开。
临走前,她交代两个护工看好杜文才,明后天她不来了。
懒得来,不想听杜文才这些话。
天黑了,杜锦一个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