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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棘手的事。
在他位于大兴的田庄里,霍东亭面色凝重地站在点着烛火的密室里,沉声道:“消息可靠!我亲自蹲在御医院医正家里的后门找到了药渣,然后把药渣分成了三分,分别拿去沧州、天津、蓟州给大夫看,得出的药方正好和医正家的一剂药方吻合。带着药方我亲自走了趟保定府,大夫说是治心疾的。”
“心疾?!”程池皱着眉,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太子有心疾,而不管是詹事府还是东宫的人好像都不知道。
但御医院既然开了方子给太子治疗,皇上肯定是知道的。
按律,有暗疾的人是不能立为储君的。
皇上明知道太子有暗疾却立他为储君……是因为非常的喜欢太子?还是因为太子可以做他的靶子?可以避开立储之事又可以随时重新立储呢?
程池想着周少瑾所说的前世之事,他背着手在密室里来回走了两趟,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吩咐霍东亭:“你的人继续盯着东宫和御医院。看看太子发病有没有规律可寻。再就是皇长孙,摸清楚他知不知道他父亲的暗疾?”
霍东亭应声而去。
程池在密室里又坐了一会,这才出了夹道,吩咐朗月道:“你拿了我的帖子去四皇子府见石宽,说我明天中午请他喝酒。”
朗月恭声应诺。
程池坐了马车,从正门出了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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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的九如巷。关老太太自嫁到金陵城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沔大太太站在正房的廊庑下看着丫鬟婆子搬着关老太太的箱笼,梳着妇人头的顾十七姑则站在院子里,叮嘱川流不息的丫鬟婆子们“小心”,并道:“这些箱笼里装的都是瓷器。”
何风萍则站在沔大太太的身后,微微有些突起的肚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怀了孕。
她有些羡慕地望着顾十七姑,温柔地笑道:“娘放心。家里的事我会打理好的,就算有什么不懂的,有之前的先例,有老成的嬷嬷在一旁指点,不会出什么事的。”
周少瑾要嫁给程池了。
像枚爆竹似的。把整个九如巷都炸开了。
关老太太好几天才回过神来,问沔大太太是怎么一回事。
沔大太太拿着周镇写来的书信告诉关老太太:“……说是少瑾正好在京城照顾初瑾坐月子,郭老夫人去了京城,少瑾不时过去陪着说说话。郭老夫人正巧为池从叔的婚事担心,就想到了少瑾。”
关老太太苦笑。道:“以后这辈份可怎么算?”
沔大太太抿了嘴笑,道:“姑老爷还想让您去就京城主持少瑾的及笄礼呢?”
“真的!”关老太太听着顿时来了精神。
沔大太太就用嘴向着二房住的东北方呶了呶嘴,低声道:“大老爷的意思,娘不防趁着这个机会去京城看看……如果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是能避一避,最好不过了。”
自分宗之后,二房和三房就打起了擂台。别的不说,仅裕泰股票的收益就从程池掌家的时候一季一清算变成了一年一清算。四房还好,除了旧蓄还有些其他的产业,日子也过得颇为朴素,还可相当无事。五房却指望着裕泰票房的收益过日子,程汶涎着脸几次去二房讨要都弄了个没趣,家里的和外面都不安生,他像落在油锅里了似的,五房鸡犬不宁,没有一天消停的。
关老太太当即就决定应周镇之邀去京城主持周少瑾的婚事。
但程诰的妻子何风萍已经有了身孕,关老太太和沔大太太一商量,就留了何风萍夫妻在家里,带着程沔夫妻和程诣夫妻去京城。
何勉之孝期一满就在程泾的举荐之下是去了通政司,今年春天刚提了通政司。何风萍很想去京城看看父母。
顾十七姑相貌寻常,个性温婉,又善于察颜观色,和何风萍相处的很好。
见她面露艳羡,就笑着上前挽了何风萍的胳膊,笑道:“嫂嫂可有什么东西要我捎带的?我听说嫂嫂是在京城长大的,肯定知道京城很多的风俗习惯,如果有时间,能不能跟我讲讲,也免得我去了京城丢脸!”
何风萍也有意和顾十七姑相处,忙笑道:“我虽在京城长大,可也很少上街,家里还是江边的习惯,京城的风俗习惯说实在的我还真是知道的不多!”
沔大太太看着两个儿媳妇亲亲热热地说着话,暗中点头。
还是老太太英明,让诣哥儿娶了十七姑。
她温顺又有主见,隐忍又不懦弱,家里有了她,避免了很多矛盾。
沔大太太和她越相处越满意,越喜欢。
她转身往正房去,身后却传来了五房的儿媳妇吴宝璋的声音:“诣弟妹,你们这是要去京城参加少瑾的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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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