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地承认了程箫的话。
周初瑾几个哄笑起来。
周少瑾也抿了嘴笑,心里却盼着程池要早点回来就好了。
也不知道程筝几个要干什么?
一行人在宴息室坐下,小丫鬟上了茶点,程筝就问起官哥的百日礼来,并道:“到时候我们姐妹少不得要来凑凑热闹的。”
杏林胡同也好,双榆胡同也好,都没有主持中馈的女眷。而像这种添丁进口的洗三礼、满月礼、百日礼都是女眷们应酬,程氏三姐妹能来庆祝,会让周初瑾在廖家的姻亲面前长脸不少。
周初瑾笑眯眯地道谢。
周少瑾心中却更是不安了。
程氏三姐妹留在榆树胡同用了午膳,约好了过两日去丰台踏青,再过两天去大栅栏逛街,这才打道回府。
程笙的夫家不如程筝和程箫有底蕴。她并没有和彭家的人同住,而是她和夫婿彭藻住在她陪嫁的宅子里,离杏林胡同不远。程箫和程筝则各自住在夫家在京城的老宅里,两家都在朝阳门附近。姐妹俩先送了程笙回去,然后才往朝阳门去。
程箫皱了皱眉,道:“大姐,池叔父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我们和周家姐妹来往?池叔父从前是从来不管这些事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两姐妹。说起话来就更没有顾忌了。
程筝听了只觉得堵是慌。
慈母多败儿。
母亲对她们姐妹尚能做到公正无私,可到了弟弟那里,就只知道一味的宠惯溺爱,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弟弟的一些小毛病给拧过来。想办法好好地管教弟弟,居然还护短地说是周少瑾的不对、是程证等人的不对。这样下去,弟弟不变成个纨绔子弟也要变成个不学无术之人了!
可这没脸的事她怎么能跟妹妹说?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能守得住的秘密。
可能少说一句还是少说一句的好。
程筝长长地吁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些这才温声道:“应该是受了祖母所托吧?笙妹妹到京城后。母亲也紧跟着到了京城,是少瑾在祖母面前尽孝。还陪着祖母去了趟普陀山。她自幼失恃,你也看见了,性子温婉恬静,乖巧听话。怕是让祖母少了很多的寂寞。如今她们姐妹在京中,我们于理于情都应该照拂一、二。也算是报答她代我们在祖母膝下承欢好了。”
程箫想到周少瑾微垂着头,安静温顺地坐在那里听她们说话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道:“少瑾还真是好性子。我也很喜欢。”
程筝想了想,索性把周少瑾现在住的榆钱胡同的宅子是程池送的告诉了程箫。
程箫惊讶极了。
程筝笑道:“你现在知道祖母和池叔父如何地看重她了吧!以后就当个小妹妹来往就是了。”
程箫点头,忍不住笑道:“池叔父也太偏心了。我出嫁的时候不过送了我五千两银子的压箱。不行!等池叔父回来了,我也要向他要个宅子才是。我听三伯说,池叔父是个财神爷,去年没怎么做生意最少也赚了十万两银子。这个秋风是无论如何也要打得!”
她说三伯,提的是袁维昌的第三个儿子袁别云。
上次二房的老祖宗程叙八十大寿,周少瑾依照前世的经验,误以为袁别云是袁维昌的长子了。
袁别云和程池脾气相投,关系非常的好。
程筝不由大笑,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了个破落户呢?你就那么缺银子啊?”
“我不缺银子,可谁嫌银子少啊!”程箫笑道,“袁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多口杂,妯娌间再怎么亲热也少了不了比衣裳比首饰比娘家兄弟的前程,我年纪还轻,还没能修炼到祖母和你的程度,你就让我继续在红尘里打滚好了!”
一席话说得程筝笑得合不拢嘴。
可笑过了,她心里又莫名地爬上一丝担忧。
兄弟的前途……
程许这个样子下去,能有个好前途吗?
若是程许不能支应门庭,长房……难道还再回去看二房的脸色不成!
也许,她们姐妹能靠的不是娘家的兄弟,而是自己的儿子了!
程筝抚了抚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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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