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瑾想到这几年三房的别扭,怀疑道:“三房也入了伙吗?”
“谁会和钱过不去。”关老太太笑道,“当初长房和二房占大头,三房,我们和五房占小头,结果三房说,本是亲戚,还合伙做生意,怕平白地生出嫌隙来,所以他们就不入伙了。”老太太说着,笑容渐淡,感慨起来,“那时候你沔大舅舅还一心惦记着举业,我也指望着他光耀门楣,你沅二舅舅是个愣头青,什么也不懂,家里的事全压在我身上了。我想着你沔大舅舅要进京科举,你沅二舅舅还要拜名师,要死要活,就这一次了。遂拿出钱来认了三房的那一股。没想到,四房就这样兴旺起来了……后来三房后悔,涎了脸去求袁老夫人,泾大老爷,五房的汶大老爷又闹出事来,想把票号的股份盘成银子,三房这才有机会入了股,就这样,长房也只让他买了半股。”
周初瑾没想到程池这么有本事。
程家没人以他为荣,可能是因为他行的是商贾之事吧?
周初瑾有点为他可惜,道:“如果池舅舅去做官做官,肯定是个计相!”
文官里数算数的不多,有一个都会被户部视为珍宝,别的不敢说,一个侍郎是熬得到的。
关老太太笑道:“谁说不是!可池四爷说了,户部已经有个宋景然,他就不去凑热闹了。还是回家管管自家的账房好了。”…
宋景然,宋旭,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天下闻名的计相。
周初瑾咋舌,道:“他口气可真大!”
关老太太呵呵地笑了两声,道:“年轻人,有本事,口气怎可能不大……”
老人家话没有说完,有小丫鬟通禀,王嬷嬷回来了,话题从程池身上转移到了寒碧山房:“……许大爷跪了一顿早膳的功夫,出来的时候腿都不太利索了。袁夫人站在一旁没敢吭声,还免了许大爷昏省。”
关老太太不由长吁了口气,道:“到底是在外面行走过的,做事果断。初瑾,你把这件事悄悄地告诉少瑾,让她不用担心,郭老夫人那里明镜似的,许大爷是不敢乱来的。再就是……关于许大爷的事……她做得很好……袁夫人那里,对许大爷的婚事只怕早有打算,不然也不会到如今也没给许大爷说话,许大爷今年都十七了……至于她的婚事,你也别急,我会好生帮她看看的!”
周初瑾明白了外祖母的意思,趁机把程辂的事也说了。
关老太太气得差点闭过气去,铁青着脸让王嬷嬷去请程沔过来:“……敢情我们家养出了条白眼狼来。这要不趁着发现得早打发了,还不得等着被反噬啊!”
王嬷嬷也觉得兹事体大,匆匆去了外院。
谁知道程沔被二房的老祖宗叫去了闻木樨香陪客。
关老太太只好先把这件事放下,对周初瑾道:“总归是不会让你们姐妹吃了亏去。”
周初瑾当然知道,向关老太太道谢,等到周少瑾过来给关老太太问了安,周初瑾送周少瑾去上学。
路上,她低声把关老太太嘱咐她的话转告了周少瑾。
周少瑾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算落了地。
过了明路,以后程辂再玩什么花招就没有人会相信了吧?
说起这件事,她还得感谢程许。
要不是程许告诉她,她只怕会一直蒙在鼓里。
一报还一报。
前世的那些事也还没有发生,她和程许,就算是两不相欠了吧!
周少瑾笑盈盈地和姐姐在静安斋门口分了手。
转身却被程笳揽住了肩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昨天都和潘清说什么了?怎么潘清一大早就跑到祖母那里,说什么我们姐妹多时不见,想像小时候那样,和我们一在静安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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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堂舅的问题,我问问老一辈的。
⊙﹏⊙b汗
都可以开贴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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