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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省,但是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冬子和她的关系能缓和点,但联系也不多,所以这次不年不节的露姐忽然回来,还一回来就找冬子,我也挺意外的。”
因为涉及到一些*,吕越说这些话的时候音量并不大,只是给就近的方筝听,客厅里的其他人也明白,所以围饭桌坐的继续坐着,看电视的继续看着,四处晃荡的干脆去旁观小孩儿玩手机。
方筝听小鸟说过他有一个姐姐,而且是优秀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秒杀他,但也仅此而已。对于家庭,小鸟从来都不愿意多谈,有时候方筝问得多了,他干脆装死,对于这样的小鸟,方筝根本没辙。
钻石终于端着已经半凉的菜走出厨房,招呼道:“来吧,吃饭了。”
方筝白了他一眼:“现在谁还有心情吃饭啊!”
五哥:“……”
常小虎:“……”
郑溪:“……”
六束嗷嗷待哺的目光让方筝瞬间搞清了自己孤独的立场:“我的意思是我不饿……你们先吃吧tat”
不是五哥钻石他们没良心,实在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男朋友,可以掺和,作为朋友,还是远观为妙。
见客厅尘埃落定,卧室又房门紧闭,吕越终于说出了那个在心头盘旋许久的决定:“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要溜。
方筝一把薅住他:“啥叫没什么事?还有很多事好吗!”
吕越深情地覆盖上方筝薅着自己的手,然后一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一边语重心长:“我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还是让冬子自己跟你讲……”
方筝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吕越脸上微妙的表情:“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多讲,还是希望赶在他姐出来之前闪人?”
吕越惊讶地瞪大眼睛:“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方筝很肯定地点头:“非常明显。”
“好吧,”吕越不再挣扎,一脸坦诚,“既然你都知道了,总该放我走了吧?”
“我知道啥了啊!”方筝黑线,“你追过她?”
“没啊!”吕越想都没想,就把头摇得跟过电似的。
方筝不解:“那你干嘛那么怕她?”
吕越凑近方筝,小心翼翼地努力压低声音:“她曾经追我……”
方筝很意外,但这样一来更加不能理解:“那你就更不应该怕她了啊。”
吕越微微转头,看向窗外,仿佛那遥远的天空里有着自己逝去的童年:“追着我打……”
……
满心怜惜地送走吕越,方筝重新坐进沙发。沙发很软,陷在里面很舒服,方筝想就这样一直陷下去,什么都不用想,可眼睛却总不由自主看向卧室。
按照吕越的说法,小鸟的姐姐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既然来了,一定就是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他无从知晓。明明昨天两个人还那么亲近,近到他以为已经不分彼此,如今才明白,小鸟心里一直有个地方对他是关闭的,哪怕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假装生活依旧健康美好,但总有一天这个肥皂泡会破,可能是被针扎的,也可能是被关门声震的,然后门的那边便是他没听过的声音,没见过的女人,不清楚的世界,不了解的小鸟。
“叔叔你怎么不吃饭?”吕越的溜之大吉也带走了小孩儿的“游戏机”,所以这会儿他只好凑到唯一没有在忙的叔叔面前,唠唠闲嗑。
小孩儿的眉眼和孟寒露有七八分相似,但漂亮中又带着一股男孩子的英气,依旧婴儿肥的白嫩脸蛋像可口的肉包子,方筝情不自禁上手捏了两下,q弹的触感瞬间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叔叔不饿,你叫什么名字呀?”
“孟琢,妈妈说玉不琢不成器,所以要经常琢我,我就会成为像一块宝玉一样的很厉害的人!”
虽然很好奇小鸟姐都是怎么琢自己家孩子的,但是有了吕越的前车之鉴,方筝决定还是不要深问,以免造成第二个童年阴影=_=
“孟琢……”方筝沉吟着,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原来你爸爸也姓孟啊。”
不想小孩儿却摇摇头:“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就把我的名字改了,我原来姓方。”
“……”虽然全中国十好几亿人口撞个姓氏在所难免,但莫名有种膝盖中箭的感觉肿么破tat
“叔叔,”孟琢忽然点着脚尖凑近他,小声地说,“你别跟妈妈讲我和你说了爸爸的事,好吗?”
方筝用力点头:“放心,叔叔不会说的,绝对不让妈妈生气。”
孟琢摇头:“我不害怕妈妈生气,我害怕妈妈难过……”说着小孩儿垂下眼睛,奶声奶气里隐约带上一丝哭腔,“我一说爸爸,妈妈就难过。”
方筝眼底发酸,一把将孟琢搂到怀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孩子是无辜的,怀里的小家伙才那么大点儿,本应该无忧无虑……
“叔叔,”怀里的小人儿吸吸鼻子,忽然抬头问,“你是我的小舅妈吗?”
方筝下意识就想说不是,可对上小孩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却又迟疑了,或许在孩子的世界里,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复杂。
终于,他缓缓点头,轻轻说了一个:“嗯。”
小孩眨巴两下眼睛,肉嘟嘟的脸上浮现出困惑:“为什么小舅舅喜欢胖子?”
……谁家的熊孩子赶紧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