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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的眼神相对了一下,只有大概0.5秒。
即使这么短,也足够了,我们都彼此交换了心灵的一个热烈印记。
梅玲在旁边看着我们:“柳主任,江峰可是你带出来的好兵啊,马书记经常夸的,说他写的稿子都带有你的文笔风格……”
“哦……那这么说,马书记也附带表扬我了?呵呵……”柳月不再看我,看着梅玲,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我看得出来,柳月在梅玲面前即使笑的时候,也很谨慎小心,言行举止都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我明白,柳月既不愿意得罪梅玲,也不愿意和她同流合污。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许多年以后,我的耳边还经常响起柳月的这句话。
可惜,那时的我对社会的认识还很肤浅,我能明白这句话的书面含义,却没有从内涵上真正理解并领悟消化吸收它。
午饭后,副总编就要去下面县里调研,省里是张处长和柳月陪同,市里是市委宣传部的部长、副部长还有新闻科的科长以及市电视、报纸的新闻记者随同,其他市领导接风完毕不再陪同。
这位人民日报的副总编要去山里看看,市里就安排了北部的几个县,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山里。
副总编的任务是调查研究,我的任务是把副总编来调研的事情写一个通讯,从头到尾写,反映出中央党报对我市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发展的重视,要注意抓副总编的语言闪光点。
我很卖力,精力也很集中,柳月给我买的采访机成了我得力的工具。
柳月和张处长等陪同人员基本都是摆设,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就是安排行程、陪领导吃饭、找一些必要的材料等。
柳月比较轻松,在我集中精力记录的时候尽量靠近我坐,又一次趁人不注意还轻轻摸了摸我的手。
我和柳月很难有机会难度在一起,住宿安排在山里的一座度假村宾馆,每日以此为基地出动,晚上再赶回来吃饭。我和电视台的一个小伙子一个房间,柳月的房间虽然在我对过,但是她也是和市委宣传部的一位女同志一个房间。而且,白天繁忙的采访之后,柳月晚上要和张处长还有市委宣传部长一起陪那副总编打“升级”,这副总编精力很旺盛,每天我晚上都要打到凌晨2点多。而我整理完一天的采访资料,已经很疲倦了。
所以,在一起的2天里,我和柳月没能单独在一起,只能在工作和吃饭的间隙彼此交换着脉脉的含情,偶尔在没人的地方拉一下手,很偷晴的感觉。
第三天,采访上午就结束了,下午安排去爬山,大家都很放松,换上运动鞋、运动衣,陪那副总编去爬山。
我不能去,因为宣传部长交代了,说是张处长要求的,在明天副总编离开之前,要将稿子写出来,交副总编个人亲自审阅,签字后才可以在当地的媒体发表。
所以,大家去爬山,我只能关在房间里爬格子。
我的任务很紧张,时间很紧迫,而且,此次采访,对文的要求也很高。
大家走后,我拿出浑身解数,趴在房间的写字台上,打开采访资料,开始奋笔疾书。
刚开始工作,就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柳月脸色红扑扑地涌进来,随手把门一关,不容我反应和说话,接着就和我抱在一起……
这会儿人都上山了,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完事后,我们都平息下来,急忙打扫战场,穿好衣服,柳月又去卫生间整理好头发和脸上的妆。
“姐,想死你了!你怎么没去爬山呢?”我满足地看着柳月。
“知道你想我,才回来陪你的……”柳月温情地看着我:“我说我崴了脚脖子,就找借口回来了,嘻嘻……”
我们脉脉地注视着,一个月不见仿佛是一个世纪的隔离,都想把对方仔细看个够……
柳月微笑着:“阿峰,别耽误正事,抓紧集中精力好好写稿,写完稿子,晚上,我找时间,我们好好说说话……”
“晚上你又要陪那老东西打升级,哪里有时间啊……”
“今晚应该有时间,他爬山会很累,晚上还得喝酒,吃完饭不一定能打升级了……今晚他还要看你的稿子,这也是他来江海视察的一个印记……乖,好好写稿,姐在这里陪着你……”
我听话地坐起来,开始忙乎我的稿子。
柳月给我泡了一杯茶,放在我旁边,然后就自己静静地坐在旁边看报纸,不打扰我。
我得承认,我工作起来时相当专心的,真正贯彻了柳月说的“拼命工作拼命玩”这句话,我全身心投入到写作当中,进入了忘我的境地,忘记了身边还有柳月的存在。
因为文章的架构和内容我这两天脑子里已经琢磨地差不多了,所以写的时候就是把材料进行有机堆砌,合理布局,并揉进我自己的一些观点。
2个小时后,我长出一口气,把笔一扔:“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