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本就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大叫着毁容了,我这一坐,直接把他压没了声。
其实刚才看到这具尸体,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应该就是另一个先生。
可一切发生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想起两个先生的死状,他便转过脸来。
那张脸被什么东西啃的面目全非深可见骨,脖子上的筋都露了出来。
整个一个血葫芦。
大晚上骤然看见,心差点从嗓子眼里钻出来。
那东西又朝我俩扑过来,我躲开赵喜又要遭殃,关键时刻我想起兜里的符纸,赶紧念着咒语甩出去。
尸体嘶叫一声,直挺挺往我身上倒来。
又是一道黑烟钻出急急离去。
想到他已经彻底成了尸体,脸上还有地方往下掉着皮肉,我几乎是瞬间往旁边一翻,就这个劲儿又滚出去几米。
耳边是赵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鬼鬼鬼鬼鬼鬼鬼鬼鬼——”
就这胆量,坐车的时候他也好意思跟我吹,说殡仪馆的死人跑了他都给背回来好几个。
现在在他身上的,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人。
“别叫了,只是一具尸体,再叫唤真把鬼叫出来了。”
我被叫唤的脑仁子都疼,大声打断他,赵喜这才壮着胆子把尸体从自己身上推开。
虽说是尸体,可这尸体属实惨了点。
他们两人死在坟前,难不成是这坟里五家啃的?
可那些蛇鼠黄胡的,到底在坟里干什么?
我心里愈发好奇,想试试能不能通过血雾下坟看看。
可一靠近,浓烈的血腥味就把我堵了回来。
煞气接触到皮肤,火辣辣的疼。
几张符纸甩下去,也是石沉大海没激起一点火花。
村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掏出电话给张国良打过去,电话里彩铃唱完传来一阵忙音,也没有被接通。
我闹心的看着手机,突然想起了窦长青。
窦长青是窦满的老祖宗,这窦满跟窦英听起来像是同辈,倒不如问问他知不知道窦英家的事。
给杨静打的电话很快接通。
很快,杨静去鼠洞喊来了窦长青。
“义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早上我那个后辈要是对您老人家不敬,您尽管大嘴巴子抽他!”
我没跟他提窦满,而是直奔主题问起了窦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