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副队长媳妇和张金花也算有点亲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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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亲戚关系,副队长媳妇要喊张金花一声表姨。
两人都在大鹰村,一来二去,也算是半个亲戚的,加上村子大多数往上数三代都有点亲缘,所以副队长对张金花也是十分恭敬的。
可能是平时听了枕边风,副队长大多数时候对沈贤国沈贤业兄弟俩的做法也觉得绝情,加上他和大队长两人向来不合,偏偏沈贤国和大队长关系特别好。
也因着这几个原因,副队长直接拍板,让这些钱从沈贤国沈贤业家的钱划,剩下的事情,让他们自家去解决。
知青小林还说了句,“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
大队长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他们上半年都是一家人,咱们这里怎么说也说不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于是,等到沈贤国夫妻过来核算拿钱的时候,手里只能拿到四百多块,剩下的一百多,都被算进之前张金花预支里头。
听到副队长说这话,沈贤国夫妻脸当即黑了。
他们也跟副队长争执过,可副队长就一句,“这是你们家事,我也不好插手,再说你们之前也没分家不是?”
沈贤国被气的一张脸红了黑,黑了红。
副队长和大队长关系部好他是知道的,他和大队长走的近,平时没少麻烦大队长,这事情副队长也知道,所以经常见了他也是看不顺眼,这些沈贤国都知道。
这会听到副队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怎么骂人才好?
李丽敏一个女人,倒不怕没面子,听了这话,直接骂着副队长做人不厚道。
“那钱是我们家自个儿挣的,凭什么让我们给他们出?你当副队长,怎么能借着自己手里的能耐这样做?”
副队长一听,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拿着这小位置做他自己的事。
“我这做的有错吗?你们啥时候分家的你也知道,就年底分家,之前你们家还没分家,预支了那么多钱,张婶说都是一家人花的,以前都这么做,说让我这么干就成了,有什么事她担着,我这不是想着你们每年都这样吗?我还做错了?谁让你们不提前点来,把这事跟我说了,那我就不会做这事了,敢情我吃力不讨好了。”
“那你可以让他们再等等啊,凭什么自作主张把钱算他们那了?”
李丽敏气急了,一双眼睛瞪的通红。
这些钱到了张金花的口袋,可不是那么好掏出来的,这么一想,她心里更难受。
好不容易盼来分家,好不容易等到年底,结果就这么被人硬生生划拉走了一百多,这些钱她做什么不好,凭什么要为张金花买单?
张金花那人手里可拽着不少钱呢,经常跑来预支,还不是为了让手里拽多点去钱。
李丽敏越想越气,偏偏副队长根本就不怕他们,只给一句话,要钱去找张金花他们就是了,你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李丽敏被气回家,沈贤国钱也没拿直接跟上。
一路上,李丽敏越想越委屈,沈贤国倒是说找大队长做主,必须把钱给拿出来,就算不能全部拿出来,也要他们吐点出来。
可进了人腰包的钱,哪里想吐就能吐出来的?张金花有多泼皮无赖夫妻俩都知道,真硬着要钱,张金花多的是理由堵他们。
而且他们之前也的确没有分家,怎么说占理也吵不赢。
要是把人惹急了,张金花估计往地上一躺就完事了。
她一路哭着回来,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看?
两夫妻倒是想去找张金花算账的,可是今天张金花拿了钱之后,就和沈栋材一起回她娘家了。
前两天张金花娘家侄子来说,家里做喜事,娘家侄子的儿子结婚,请他们去喝喜酒。
所以今天一大早张金花从队里拿了钱,直接带着两个儿子儿媳回娘家。
这几年,张金花娘家那边倒是越发的好了,听说他们那边可能要修建厂房,到时候村子的人,都可能去厂子上班。
张金花也是为着这个事,想去打探打探,如果真有这事,她也能把两个儿子弄进去。
之前说好的事情打了水漂,张金花恨的不能再恨,却只能面对这个事实。
所以在看到老大老二家年底下来,有那么多钱,她心里可劲儿的眼红。
明知道分家了,后头她预支的钱不该让两家出,不过她还是不管不顾的让他们出了。
反正他们能分不少钱,她觉得让他们两家出点也没什么?
沈栋材并不知道这回事,直到去了妻子娘家,才听儿子儿媳妇在饭桌上说了一下。
他听完脸色顿时黑了,问了来龙去脉,直接责问张金花有没有这事。
张金花正笑呵呵和娘家的姐妹们说话,被沈栋材突然一扯,直接白了他一眼,“扯什么扯,我们正说话呢。”
沈栋材憋着一肚子气,但是看张金花那么多娘家人在场,那股气却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
一直等到一屋子人散去,沈栋材才把张金花拉扯到他们休息那屋里,关上了门。
张金花被他一路扯进屋子,气道:“你干什么?拉拉扯扯,这那么多人看着。”
“你以为我想?”
“那你还拉?”
沈栋材不理会她气的瞪着眼睛,直白问道:“你今天去队里,把咱们预支的钱从老大老二那里扣了?”
沈栋材语气很冲,带着责问的意思。
张金花一听,自然知道他这会是来责问她,直接挺起胸脯,“是啊,怎么样,咱们分家也就几个月,早之前咱们一家都是一起吃的,预支的钱从他们两家那边出点怎么了?贤文贤武家也出了点,但是你也知道他们两家挣的不多,我这不是让他们均匀点吗?”
“那你预支的钱从他们两家那里扣,也要跟他们商量一下啊,你直接自己做主算怎么回事?”
“怎么就不能自己做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这那么多钱你说不是大事?张金花,你是不是疯了?”
沈栋材再浑,但是也知道这钱不是随便拿的,怎么到了老伴这里,就随便把钱给拿了?
怎么说一家人都分家了,往年也攒了些钱 ,又不需要个个月预支,他们手头都还有钱,哪里需要从两个儿子那里扣。
这些年他对两个儿子都不好,他心里也是知道,他也比较疼爱另外两个儿子,所以这种偏心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但是现在,无端端各自从他们家划拉掉一大笔钱,他心里终究是不安,特别是两个儿子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差,沈栋材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恐慌。
可能是年纪越来越大了,希望家庭和睦些,不想再争来争去,只想几个儿子能生性一些,不要再斗来斗去吵来吵去。
可张金花哪里听他的,笑道:“我疯了?沈栋材 ,我看你才是疯了,我预支了那么多钱,难不成从贤文贤武家里扣吗?他们拿到手的才一两百块,扣了还能过日子吗?”
沈栋材一噎。
张金花又道:“贤文贤武两家干活不够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贤国他们能挣钱,就当最后一次帮两个弟弟,出了这笔钱怎么了?他们能干活,等明年分钱,可能能分不少。”
沈栋材不语,但是显然被张金花的一番话歇了怒气。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门外却有人来叫他们,张金花不耐烦的说了句,“我现在没空跟你说其他的,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就不怕回去,贤国他们找你?”
“怕什么怕?我有理我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