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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不一样的。”
张金花哼了声,“在他们眼泪,就没我这个后娘,连那几个小的都是这样。”
说话间,沈子夏又从屋内出来。
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到处开始暗下去。
看着脚步走的飞快的沈子夏,张金花低咒了声,不知道说的什么,三叔婆没听清。
三叔婆一边劝着,一边又煽风点火,“说起来,最近你家四丫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也觉得变了个人?”张金花闻声,问的很快。
三叔婆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好奇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她现在完全和以前不同了。”
“长大了吧?整个人大变样了,真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
其实也不过一阵子,张金花倒不觉得这是女大十八变,而是有什么东西缠上了吧?
关于他们怀疑沈子夏被水里头的脏东西缠上的事情,张金花一直没跟外头说。
也不是她嘴巴不够大,不想告诉别人,而是之前儿媳妇说过,这事情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他们得想个办法才行,所以张金花最近都忍着没说。
不过想想三叔婆也不算外人,加上三叔婆正好奇询问,张金花也没再瞒着,把怀疑的事情跟三叔婆说个透彻。
而三叔婆听完,眼睛瞬间睁大,整张老脸,写满了恐惧。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虽然没有真实见过什么东西,但是想的,知道的,都比别人多。
再说,三叔婆早年在娘家的时候,村子里也发生过不少怪事,她可印象深刻,这会听到张金花这话,再看看变了个人的沈子夏。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她有点问题,以前这四丫好像不是这性子的,见了我都不敢抬头,现在,还冲我笑着打招呼哩。”
也许是沈子夏最近打的招呼有点多,三叔婆从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如果不仔细想,她都快忘了以前的沈子夏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金花面带惧色,“连你也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很不一样了,以前四丫不是这样的,难道你忘了?咱们一起说话,叫她一声,只会‘嗯哦’,连抬头都不敢。”
“所以,你也觉得她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说到“上身”两个字,张金花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看四周,已经开始暗黑下来,让她更觉得恐怖。
三叔婆沉吟了一会,然后郑重的点头。
“我觉得像,像你说的,这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呢,咱们以前也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着,完全就像这么回事,哎呀,这要是真让鬼东西上了身,你家可就惨了,怪不得你总说最近晦气晦气呢,看来没准和她有关呢。”
两人越说越觉得恐怖,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嘴上虽然说什么都不怕,可年纪越大,其实对死亡越害怕,他们根本舍不得就这么轻易的离开这个世界。
说到最后,张金花脸色都变了,声音压的低低的,“那现在怎么办?”
她现在想想,都不敢进屋了,就算那孩子现在还没害过她,但是最近她身上发生那么多遭心的事,没准就是那东西搞的鬼,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张金花也不懂了,反正不会有好事就是了。
三叔婆也说的寒毛直立,干脆让张金花回她家,两人好好商量商量。
沈子秋看着这院子外站着两个老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之后又走了,忍不住问在厨房淘米的二姐。
沈子夏回了句,“管他们呢。”
张金花经常到处串门,说东长道西短,最主要还是说他们这大房二房多么多么的不好,她都习惯了,反正他们也堵不住张金花的嘴,就让她去说,反正她什么德性,村子不少人都清楚的。
她现在关心的是,她的五块钱就快挣回来了,现在还差个两块五就够了。
不过,没等沈子夏等来大松的回购,第二天她从学校回到家,主屋里头居然坐了沈栋材,还有几个不大认识的人。
沈栋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他还能干活,平时也都会去上工,挣点工分也好。
说起来,他也算勤快的人,所以除了吃饭休息的时间,沈栋材很少在家的,今天却是意外。
本着不好事的性子,沈子夏直接进屋,没管主屋里头的沈栋材为什么在家。
而主屋里头,张金花满脸紧张的看着沈栋材。
沈栋材在抽着烟,低着头没说话。
今天一大早,张金花就把怀疑沈子夏已经换了人的事情告诉沈栋材,她之前一直没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而后来,因为家里的事情,就忘记了。
昨天和三叔婆说完话之后,她就觉得这事情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了。
昨晚她想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起床,就被这事情跟沈栋材说了。
说完之后,张金花被沈栋材骂了一顿,骂她神经病。
“那孩子怎么就不是她了?你是不是还留着封建社会的脑子?让你相信科学不要迷信,你就整天想那些神鬼,世界上真那么多鬼,怎么不见它们?”
张金花被骂的一愣一愣。
虽然沈栋材对前头两个儿子不上心,但也是自家儿子好吗?加上分家之后,他们对他这个老子也算不错的,平时有好吃好喝的,总会想到他,让他欣慰这分家之后,两个孩子对他还是不错的。
这跟儿子的关系正在缓和,突然老伴冒了这么一句话,可把沈栋材气坏了。
他是不相信这玩意的,他只相信主席老人家的话,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没有主席他老人家,他们也没有今天这好日子过?
从绵延战火走过来的人,对已故的主席心里满满的敬畏和崇拜。
按照后世的话说,沈栋材这算是主席老人家骨灰级的粉丝,相信偶像一切都是对的。
所以,张金花这些话,打死他也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