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你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1 / 2)

择日飞升 宅猪 7338 字 10个月前

宫婕萱闻言,稍稍放心,道:“我与你一起前去!”

洞玄道主笑道:“姑娘实在太小心了。这等小事,无须事必躬亲。”

宫婕萱也知道他所言不虚。灵虚子这等重活一世的道主,修炼速度简直逆天,短短几百年时间,便能从不朽初期,跨过中期真王,巅峰道君,大圆满大道君,从而证道道主!

而这是其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

再加上道主修为虽然不在,但道行却在,道法神通的威力也远超等闲不朽。

这一战,许应根本没有胜算。

然而她心中却着实不安。

“等一下,平遥子、岑溪子他们呢?”她望向商都,没有发现其他天境人的下落,心中一紧。

洞渊道主道:“多半是与灵虚子一起前往天绝城了。他们也想见证一下,灵虚子重新成为道主。”

“我们快走!”宫婕萱催促道。

天绝城。

许应看着灵虚子,此刻的灵虚子的确比当年要强横很多!

两人相遇,第一次交锋之时,灵虚子的实力便已经在阴阳大道君之上,能够无伤击杀阴阳大道君。此等修为,已经是大道君之中巅峰高手。

那时,他被许应一招击败。

第二次交锋是在几个月之后,灵虚子的实力便已经提升到可以与许应抗衡的地步,在许应手中坚持了七招。

当然,若非宫婕萱及时相救,他在第七招必死。

现在过去了四百多年,灵虚子的境界已经来到不朽境圆满,距离道主只剩半步之遥。

他的实力,只怕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灵虚子跃跃欲试,笑道:“许应,你我就在天绝城中动手?难道你便不怕我将天绝城打碎了,坏了你的道统?”

他不等许应回答,猛然长啸一声,催动玄功,喝道:“那就毁掉天绝城,让这满城彼岸余孽,统统应劫!”

造化神刀顷刻间便洞穿四周,贯穿天地,洞彻虚空,侵入所有大道之中,宛如有细小无比的人儿手持刀斧,劈砍雕琢,将天地大道最细微的构造改变!

他的造化道力强横到足以跨过大道品阶,更改先天九道的层次!

在这一刀之下,天绝城中所有人,哪怕他们修持的是太一大道,也将要在他的神刀下成为造化的玩物!

夫造化者,以天地为洪炉,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灼烧锻炼。一切人、物,能够成为人,皆是造化中的偶然,能够成为物,不过是造化之流转。

灵虚子的造化神刀,便有这等改变物质之功,赋予生命剥夺生命之功!

一切众生,众物,在他的刀下,皆是被炭火烧熔的铜汁铁浆,倒入一个个模具,便可以塑造成他想要的模样!

不成道主,都要受他支配!

然而他这无双一刀,道威却半点也没有外泄出去,他的造化道力向外泄出,随即造化便不再是造化,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化去,不复存在。

他不管不问,心无旁骛,神刀向许应劈落,喝道:“许应,展现你这些年的修行,与我痛痛快快一战。”

许应抬手,伸出二指,叮的一声夹住了刀光。

灵虚子奋力压下,冷笑道:“许应,你不知我如今的法力是何等强大!”

伴随着他的造化神刀向下压去,时空剧烈颤抖,灵虚子恍惚之间,只见四周的时空飞速回溯,眨眼间便回到了四百多年前!

不仅时间变了,空间同样也变了。

四周的山川地理不再是天绝城,而是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洞墟!

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另外一个许应,那个自己的修为远不如现在,而那个许应的修为也不如现在的许应。

不过,另一个自己却在许应的寂灭洞渊神通之下,仓皇逃命,即将葬身在许应的手中。

他心中惊骇,他发现又回到了当初他第二次挑战许应,被许应七招击败的那一刻!

“幻觉!”

他催动造化神刀,向下劈去,许应二指发力,造化神刀啪的一声炸开。

灵虚子心中凛然,向后跃出。

“造化大道,始终只是一门比较高等的先天大道罢了。”

许应摇头道,“灵虚子,你毕竟不是道主,你的造化大道的波澜,无法对我形成威胁。倘若我在这时出手,将过去的你抹杀,你的造化大道,能救得了你么?”

灵虚子皱眉,喝问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把我抹杀?”

许应并指为剑,一剑刺出,霎时间轮回、因果、劫运、杀伐诸般大道一统,化作一道剑光,贯穿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改因果,易轮回,变劫运,逆杀伐!

当年打残了罗道主的那一指,于今日重现!

“灵虚子,你的存在对于彼岸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当年的那个灵虚子正欲逃脱许应的寂灭洪源,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击中,霎那间便丧失了生机,向寂灭洪源中跌去!

同一时间,今日的灵虚子又惊又怒,舍弃许应,催动造化神刀,向当年的许应斩下!

与此同时,当年的宫婕萱叱咤一声,奋力催动鸿蒙道法,一道掌力向当年的许应袭来。

许应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刻,灵虚子修持的造化大道仿佛也觉察到了危险,化作一道逆行于时光之中的洪流,向许应冲击而去!

然而灵虚子毕竟还不是大道之主,他的造化之道冲击在许应的身上,只不过让他微微晃动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

当年的灵虚子跌入寂灭洪源,顷刻间化作乌有,同一时间,过去未来因果一统,一股浩瀚莫名的力量自过去袭来,将灵虚子淹没!

灵虚子斩向当年的许应的那一刀,也随之而化作梦幻泡影,仿佛只是一阵微风,从许应的身上吹拂而过,掀起他鬓角的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