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笑了笑,“散朝。”
言罢起身,从一侧走了。
大殿里静默了一瞬,才忽的炸开了锅。
那些闲言碎语,傅品言恍若未闻,与傅品川一道出了大殿。
“皇上如此厚爱皇后,二弟总算放心了吧?”傅品川笑着恭喜道。
皇上用旁的借口拒绝朝臣,譬如先帝才过世,皇上两三年内无心享乐,都只能应付一时,两三年转眼过去,届时朝臣再次上奏恳求皇上充盈后宫,皇上还能编出什么借口?
眼下好了,皇上直接将先帝搬了出来。瞧瞧,当年先帝命皇上娶侧妃,皇上抗旨不尊,先帝先是小施惩戒后又默许,先帝都默许了,谁在提这事,岂不是想证明当初先帝的默许是错的,皇上的抗旨也是错的,岂不是想证明他比先帝比皇上都更英明?
这是应付朝臣的劝说,皇上此举,更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今日皇上一言,已经被记入史册记入他的生平,日后皇上突然看上了别人,无论封贵人才是妃子,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因此可见皇上是真的决定这辈子都独宠皇后了。
傅品言自然明白这些,心里高兴,在兄长面前也没有掩饰,笑着点点头。
傅品川却是百感交集。
这都是命,谁都料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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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下朝后还要批阅奏折,但他的那番话已经在他的暗示下毫无遗漏地传到了傅容耳中。
于傅容而言,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想出门,却发现外面天是阴沉沉的,刚皱了皱眉头,老天爷突然不阴天了,送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给她。又像她刚刚感觉到肚子饿了,就有人端上了美味的饭菜。
徐晋那家伙,肯定早就这样打算了,非要在她主动开口劝他用药时才说,算是投桃报李吗?
管他桃子李子的,傅容就是忍不住笑,高兴地一会儿亲亲阿璇一会儿亲亲阿珮,若不是不想耽误徐晋处理政事,不想落个红颜误国的骂名,傅容都想马上跑到崇政殿抱着徐晋亲。
她把女儿当丈夫的替代品,阿璇阿珮还嫌弃娘亲捣乱呢,不知被娘亲亲了多少口后,阿璇指着门口要去外面玩,阿珮个小懒丫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拒绝,小姐俩小鸭子般晃晃悠悠地手拉手出了门。
傅容美滋滋跟了上去。
本以为徐晋晚上才回来,午饭开饭前徐晋却派人传话,一会儿要过来用饭。
傅容赶紧丢下两个女儿,去屋里挑了身还没穿过的新衣,又从花瓶里掐朵宫女们精心寻来的早开粉牡丹插到耳边。打扮好了,站到穿衣镜前转转,看着里面明显精心打扮过的自己,傅容莫名有点脸热。
是不是太明显了?
可她就是高兴啊,他送了这样的大礼给她,她让他知道她很高兴又有何不可?
拍拍越来越红的脸颊,傅容去外面陪女儿们了。
阿璇去年还不知道臭美呢,现在见娘亲戴了朵漂亮的花花,好奇地伸手要够。傅容太了解这个女儿了,忙又掐了两朵更小的给两个女儿也戴上,因此徐晋领着瑧哥儿过来,就见到了一个簪花的大美人,两个簪花的小美人。
瑧哥儿小,还不会说甜言蜜语,好在有人教他。
“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好看?”徐晋戏谑地看着傅容问。
傅容睨他一眼,“皇上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
宫女们都退出去了,徐晋也没把刚五岁的瑧哥儿当回事,捏了捏她手道:“浓浓一直都美。”
父皇只顾着夸爹爹,阿璇在旁边等了半天了,见父皇还没有看自己,着急了,借着自己个头矮硬是挤到父皇娘亲中间,仰头看父皇:“阿璇!”
徐晋哈哈笑,抱起小丫头用力亲了一口:“好看,阿璇戴花真好看,比你娘还好看!”
阿璇咧着嘴笑,举起小手去摸脑顶。
徐晋放下她,再去夸阿珮。
瑧哥儿见了,也去夸妹妹:“阿璇戴花真好看。”
阿璇就亲了哥哥一口。
瑧哥儿不偏心,再跑去夸阿珮妹妹,然后用过午饭后跟两个妹妹一起去歇晌了。
徐晋也搂着傅容好好歇了一次晌。
当天傍晚,傅容亲自下厨,按照葛川教的法子替自己的男人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