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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好奇地问了一句:“母亲不介意她名声不佳?”
他以为,妇人们都会在意这个,魏娆、周氏女名声不好,还不都是妇人们传来传去传坏的。
贺氏哼道:“娆娆好歹是承安伯府的嫡出姑娘,你娘我小门小户出身,当年嫁给你爹,多少人眼红我贬低我?我管那些,只要娆娆是个好姑娘,名声好坏都是虚的,陪我过日子的是娆娆,又不是她的名声。”
陆濯沉默。
贺氏看看儿子,微微眯起眼睛道:“怎么,你在意那些虚名?”
陆濯笑起来:“母亲多虑了,我看娆娆很好。”
贺氏与亲儿子分离多年,并不了解儿子在军营长成了什么样的人,当下就信了,低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没有大碍的话,赶紧跟娆娆圆房,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陆濯视线一垂,手抵在唇前咳了咳:“御医交代过,年前都不好圆房。”
贺氏叹了口气:“是啊,你病得那么重,还是好好养养吧。”
儿子好好的,孙子才有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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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魏娆去找英国公夫人商量,她想去闲庄探望外祖母。
“外祖母自知流言蜚语缠身,这么多年只我出嫁前她才进了一次城,现在我嫁进国公府,外祖母再挂念我,都不会冒然登门,只能我出去见她了。我去了,外祖母知道我在这边过得好,便也可以安心过年了。”
魏娆坐在英国公夫人身边,轻声细语地道。
清甜软濡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周全,既解释了她去闲庄的必要,又表达了她对夫家的满意。
英国公夫人只觉得受之有愧,孙子那么对待魏娆,魏娆哪里过得好了?
惭愧,又不可能交待魏娆对寿安君实话实说,揭自家孙子的短,英国公夫人只能配合魏娆,像隐瞒魏老太太那样隐瞒寿安君。
“是该去一趟,叫守城陪你一起去。”英国公夫人做主道。
魏娆犹豫道:“这样不好吧?我与外祖母素来交好,出嫁后自己过去仍是我们祖孙俩的私交,若是世子陪我去,便是牵扯到了整个国公府。老夫人,您应该也听说过,太后她……”
英国公夫人按住魏娆的手,笑道:“娆娆既嫁了过来,你的亲戚便都是我们陆家的亲戚,现在是年关,祖母没空出门,等开春天暖了,祖母去云雾山赏花,免不了还要去闲庄坐坐,向寿安君讨碗茶水喝。”
笑话,英国公府在京城屹立不倒靠的是陆氏男儿的热血,会怕一个一把年纪的太后?
寿安君空有元嘉帝的尊孝,膝下并无儿孙支撑门户,寿安君一去周家姑娘们便不足为道,这样的人家英国公府都不敢走动,还谈什么战场杀敌?
“娆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我应允的事,你就不必有任何顾虑。”英国公夫人慈爱地道,眼中却带了苍松屹立山巅风雨无惧的凛然正气。
魏娆抬头,面对这样的英国公夫人,她竟然再也说不出那些平时信口拈来的八面玲珑的巧言妙语。
“外人都说我给世子冲喜是占了便宜,我对此嗤之以鼻,可祖母如此待我,哪怕只能得您庇护五年,嫁进陆家也是我的福气。”魏娆跪到英国公夫人面前,话未出口,先红了眼圈。
英国公夫人扶她起来,笑着道:“祖母年纪大了,看人准,守城还年轻,他现在混账,早晚都会明白你的好,到那时,祖母只希望娆娆看在我的份上,还愿意给他机会,给我做一辈子的孙媳妇。”
魏娆没有应,俏皮道:“这话叫世子听了,该笑您老糊涂了。”
英国公夫人想到孙子对魏娆的羞.辱,嘴角一抿,好心情荡然无存。
翌日,陆濯奉英国公夫人的命,要陪魏娆去闲庄走一趟,英国公夫人还特意交代了,出城前陆濯都骑马,出城二里地后再坐马车。
陆濯已经清醒半个月了,伤口的结痂都掉得差不多,与人比武还不行,骑马并无影响。
出发之后,魏娆坐马车,陆濯骑马走在马车旁边。
夫妻俩要出城,走得便是京城最喧闹的大街,街道上的百姓们一看到陆濯,神仙下凡似的俊美公子,马上又围了过来。
陆濯面带微笑,文质彬彬的。
“世子爷伤势大好了吗?”有人高声关心道。
陆濯笑道:“承蒙挂念,已然痊愈。”
“世子爷这是要去哪儿啊?”百姓们见他好说话,又抛了一个问题过来。
陆濯笑容加深,看眼车厢道:“陪夫人出城探亲。”
围观的百姓看到他这温柔多情的模样,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
世子爷笑得这么好看,说明他对冲喜的魏四姑娘非常满意啊!
车厢里面,魏娆悄悄观察百姓们的反应,再看端坐马背上的陆濯,魏娆就笑了。
男人们以拥美为乐,今日她得了一个俊美无双的新郎,带出来溜溜,果然也赚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