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若是停在一般人的耳中就好像是两人在说这废话一般,但若是听在政府官员甚至外交官员的耳中那就又是一番景象了。无论是威胁、要求还是胁迫都尽在这几句话里,其实说白了还是要看双方各自的忍耐程度和底线而已。
对于美国人来说苏晋或是他背后的势力仿制了几款美国最新型的飞机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如果美国人执意要追究就可以把事情说成是华夏窃取美国军事机密对美国的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如果美国人不想追究的话那就是一般的事件而已,左右不过是一款新式飞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一个国家能够强盛靠的绝不是一两款的新式武器,而是整个国家的工业和经济实力。
“好吧!”克劳弗德仿佛一支斗鸡一般瞪着周玉生狠狠的说道:“这件事我们可以不追究,但是您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说看!”周玉生不动声色道。
克劳弗德不假思索的说:“我要去东北。”
“去东北?”周玉生皱了皱眉头:“那里正在打仗,您去那里干嘛,要知道您要是去了东北我可没法保证您的安全。”
“保证我的安全?”克劳弗德不禁哑然失笑起来:“周参谋长,您别忘了我也是一名军人,上战场可是我的本职工作。”
“好吧!”周玉生想了想,让这个家伙整天在杭州晃悠也不是个事,把他打法到东北去也省得自己心烦,想到这里他也就同意了,“既然您真想去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乘坐明天前往的东北的运输机一块去,不过我事先把丑化说在前头,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怨我。”
“您尽管放心,C-54运输机的性能我想我还是很清楚的。”
克劳弗德这句话一出口,周玉生的老脸不禁一红,C-54空中霸王也是美国刚投入现役的最先进的运输机,苏大长官同样没有经过美国人同意就给弄来了。
将克劳弗德打法走后不久,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很快李卫走了进来。
看到李卫到来后周玉生就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他无奈的说道,“李卫,我说了好几次了,你们三四八师和三四九师的任务就是牢牢的扼守在嘉兴和湖州方向,那里可是杭州的门户,绝不能有失,不管是我还是苏长官是绝不可能放你们去东北的!”
“周参谋长,您说话得凭良心啊。”李卫一听就嚷了起来,“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江苏的小鬼子跟个乖宝宝似地,安静得不得了,我们三四八师两万多弟兄成天呆在嘉兴都快待出毛病来了,再说了现在新的五个警备师不是已经组建好了吗?您随便调两个接替我们师的位置不就行了吗?用不着把我们这个主力师放在嘉兴吧?”
“你还知道你们三四八师是主力师啊!”周玉生的脸也板了起来,“是不是觉得咱们第三集团军缺了你李卫就玩不转了,没有你们三四八师东北这场仗就没法打了?我告诉你李卫,你要真想去东北也行,我立马就向苏长官报告,请他撤了你三四八师师长的职务,让你担任国民警备第十师的师长,你就带着第十师去东北,你看怎么样?”
“啊……”
李卫一听就傻眼了,要知道现在的三四八师可是第三集团军的头等主力部队,一个师下属两个旅六个团,还有重炮团、防空团、装甲团等共计两万六千多人,麾下的部队也大都是经验丰富的士兵和士官组成,战斗力极其强悍。而反观国民警备师只有三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团,士兵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跟三四八师这样的主力师比,国民警备师无论是人员、装备还是部队战斗力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他得有多傻才会放着主力师的师长不当,去当什么劳子的警备师的师长啊。
看到不做声的李卫,周玉生板着脸道:“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师长了,不是在二龙山时候的土匪了,要有大局观,现在我们的问题还有很多,新组建的警备师缺乏大量有经验的军官和士兵,部队也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苏长官在东北要面对六十万关东军的围攻,你和张大年的任务就是牢牢的守住杭州的北大门。这个时候嘉兴和湖州绝不能出任何叉子,浙江一旦有失我们就会变成无根的浮萍。苏长官临走前是怎么嘱咐你的,你现在都忘了吗?还是你认为苏长官不在就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说到这里时,周玉生变得声色俱厉起来,这几年周玉生在第三集团军做得有声有色,无论是当初当师参谋长还是军参谋长,再到现在的集团军参谋长,部队在他的打理之下可谓是井井有条,在部队的威望也很高,现在他突然一发怒,饶是以李卫的暴脾气也被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你现在马上给我返回部队,没有命令不许擅自回杭州,再让我看到你犯浑你信不信我马上禀明夫人让她来教训你!”
“别……别……参谋长,我错了,我马上走,马上走还不行吗?”
一听周玉生说要跟张婉娘打小报告,李卫立刻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发白。要说以李卫的脾气这个世上能让他怕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张婉娘就是其中之一。要知道当年在二龙山张婉娘就是李卫他们的大当家,以当年那么艰苦的条件张婉娘都能把二龙山上百条汉子管得服服帖帖,由此可见她的手段。虽然这几年张婉娘嫁给了苏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相夫教子很少路面,但李卫这些二龙山的老人对她的敬畏可没有半点消失,他们知道真要把张婉娘惹急了她可真会打人的,而抡起打架李卫、黄卫国、张大年这三个人绑一块都不是张婉娘的对手。
看着就象被鬼追似地李卫消失的身影,周玉生失笑了一下,在桌上那份调动部队前往东北的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拿起一旁的印章重重的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