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KISSx49(1 / 2)

初吻日记 鹿灵 9041 字 4天前

为了防止自己眼花,又不想表现得太没见过世面,纪宁把项链拿出来时,又看了一眼最后面那个小小的标。

没有看错,确实是熟悉的定制品牌。

这牌子刚出来的时候宋瑜还吐槽过,“这东西不仅贵还不懂男人,有多少个男人是一辈子只给一个女人买项链的?万一碰到下一任想要这个牌子自己买不了,岂不是很完蛋?所以综上所述,怎么看都非常不人性化。”

纪宁当然也参与讨论了,彼时她说,“那男人万一真的不再给别的女人买了呢?”

——那是小概率事件,有几个男的有勇气年纪轻轻就这么干,这牌子迟早得倒闭。

面对她的假设,宋瑜如是说道。

没想到过了几年,这个牌子还是没倒闭。纪宁乱七八糟地想着。

纪时衍提醒她:“试试?”

又道:“不确定合不合适。”

纪宁转头瞥到摄像机已经开录了,也不知道会剪进正片还是花絮里。

她捏着项链两端,低头往脖子上绕,转了半天也没把锁扣对准。

纪时衍偏头瞧了瞧,“戴不上?”

“这个项链……”纪宁哽了下,“不太好拧,我找不到位置。”

“我来。”

他把她头发拨到前头,将她身子调了个面,很快把项链扣好。

少女转向他,大概觉得他买的东西展示给他看是礼貌。

男人目光顺着下挪,吊坠长过锁骨,延伸向下的,是一片白皙的肌肤,再往下……

他及时打住目光,稍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把话语权交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尺寸也刚好。”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灰姑娘的姐姐,看到那只高跟鞋,哪怕是削掉脚跟也想套上。

更何况,现在这东西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制,很难不合适。

“那就带着这个录吧,”男人道,“今天去滑雪。”

纪宁抿了抿唇,表面上是矜持地点头,心里已经跟着放起了礼花。

她在四季里最喜欢冬天,喜欢把自己裹成有安全感的厚厚的球,喜欢费力从脸上拉下口罩后那瞬间的畅快呼吸,喜欢在家揽走所有空调外机上的雪,捏一个雪球放在窗外。

喜欢冬天,因为是在飘雪的时候喜欢上他的。

“但是我不太会滑,”她小声说,“会摔跤吗?”

“应该不会,”他道,“你对于不太会的定义是什么,有过经验吗?”

“有吧。”

少女在帽子内动了动脑袋,仰起脸,费力地把嘴唇从帽扣处露出来。

她开口,杏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呵出的白雾朦胧遮住她的脸,又消散。

“韩剧里看过八百十遍了。”

纪时衍等了半天:“没了?”

“没了。”

“……”

行吧,那他差不多了解她心里的滑雪是什么概念了。

男人重新拉了拉她的帽子,帽子宽大,在脸部做了粘合的挡风层,正好盖到她鼻尖。

他也不知道经意还是不经意,指节蹭过她微红鼻尖,触感轻柔。

“我知道了。”他沉声说。

滑雪场人并不多,举目所及白茫茫的一片,天幕透蓝,踩雪的时候有咔吱咔吱的脆响。

纪时衍猜到了她应该不会滑雪,所以打算今天教她怎么躲避障碍物和刹车。

但是看到旁边的情侣正抱在一起拿一根棍子打情骂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失算了。

可能没有多少刚恋爱的女生,是真的想来这里学习如何滑雪。

于是男人决定临时改变策略。

他把滑雪服抱过去给她换,纪宁很快自己穿好衣服和鞋,准备换手套的时候,看见男人修长手指握着滑雪杆看她。

纪宁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涌上来咽下去涌上来咽下去,最后还是开口了。

她指指他的手:“你没有换手套……”

反正也是最后一期了,她硬着头皮问:“是准备先帮我套手套吗?”

男人站在那似乎顿了几秒,这才把滑雪杆放到一边,走到她面前,声音隐约带笑。

“行,我给你换。”

她觉得自己耳垂应该已经憋红了吧,但幸好戴着帽子他看不到。

少女展开手指,往前伸。

她手指也生得漂亮,笔直又瘦长,他莫名想到在哪儿看过的视频,是只小白猫在主人给剪指甲的时候主动张开爪子,很是听话。

男人垂了垂头,看着她水红色指尖:“涂指甲油了?”

她缩了缩手指,没想到这也能被他发现。

是为了仪式感昨天才找美甲师做的,她没跟他解释甲油胶和指甲油的不同,想必男人也很难理解二者的差距,只是心里隐约想着……该不会又要被笑吧。

不过他看了这么久,应该也觉得挺漂亮?

目睹男人盯着她的指尖好一阵,就在她以为他已经开始搜刮直男字典,寻找赞美之词的时候,听到男人开口了。

纪时衍给她套好手套,同时说道:“涂指甲油对身体不好。”

等了好一会的纪宁:???

她深刻觉得,以后除了“颜值扛把子”和“演技派顶流”之外,类似“世界第一直男”这种投票,她爱豆也能摘得桂冠。

滑雪前纪时衍教她动作,她双脚和肩同宽,确认好重心后抓着滑雪杆开始比划,转头问他:“是这样吗?”

他闲散走到她身后,就着她的手握住杆子,仿佛是为了视野更开阔,他头往前探了探,像是抵在她肩膀上。

她肩膀霎时僵住,似是一瞬被冻成了冰块。

“这样,”男人动作了两下,感觉到什么,“肩膀怎么这么硬?放松一点。”

他退后的时候,她肩膀终于开始自然放松。

理论知识学完之后就开始实践,纪宁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完全不是因为不努力,也不是老师教的不够好,而是这位老师成了一个干扰项。

试问谁能在爱豆枕着自己肩膀的时候去学习知识?

她觉得美色当前,分心去学习如何滑雪,是对帅哥的侮辱。

上场前她杞人忧天地问纪时衍:“我应该不会死吧?”

完全不知道她问的什么鬼问题,男人失笑:“胡说八道什么?”

结果没一会她就开始了各种险之又险的姿势和走位,纪时衍想让她刹车,但又怕她不仅忘了怎么刹车还越慌越乱,只好站在树边扬了扬手:“重心转左脚,往我这边滑。”

她紧张得声音都在抖:“不会撞到你吗?”

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他那边倒,男人上前两步一抬手,抱住她的腰。

纪宁停了下来。

他被冲击力弄得后退几步,幸好后面有树,二人都没摔跤。

“别滑了。”

男人带着轻喘的呼吸落在她发顶,似是真的有些后怕:“你没死,我得被你吓死。”

纪宁感受着腰间的禁锢,眨了眨眼睛,听到心跳得很快。

“但你不是接住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