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爷坐在院子里回忆着那个刺客的剑法,不管怎么看不管怎么回想,那人的身法剑法都像极了大楚皇剑,可这样的剑法她知道当世只有楚剑怜会,楚皇族一脉难道还有别人,如果真的是楚皇族一脉的人,又怎么会和黑武人纠缠不清,她不愿意相信楚皇族的人沦落为黑武人的走狗,如果确实如此,楚先生知道的话必然备受打击。
“你交过手了?”
就在这时候院门外传来楚剑怜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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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的声音,茶爷立刻站起来俯身:“师父。”
楚剑怜一边走一边说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已经交过手了,我跟你说过,不用你出去我会把人找到,你故意和朋友设局要抓这个人,一不小心你朋友就会把命搭进去。”
“我以为,我杀那个人会很快。”
茶爷看向楚剑怜:“师父,那个人......”
“那个人。”
楚剑怜在院子的木凳上坐下来:“去泡壶茶,准备晚饭,我讲个故事给你。”
茶爷连忙应了一声,还没动,楚剑怜又加了一句:“算了,你泡茶就是了,饭还是让别人做吧。”
茶爷:“......”
一刻后,茶爷已经像个小孩子似的坐在楚剑怜面前,楚先生把木凳往后挪了挪挨着树,他就可以靠在树上,他总是看起来那么懒散的一个人,能坐着的时候绝不站着,能躺着的时候绝不坐着,可偏偏这样一个懒散的人剑法还天下无双。
“楚皇族在楚灭国后,分落各地,但是只有一脉延续下来,宁帝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楚皇族的人,找到一个自然是杀死一个,永绝后患。”
楚剑怜抿了一口茶:“我这一脉,是当初楚万明帝的皇孙之一,先祖被救出后逃往南越一代,也就是现在的平越道,在那边,忠心耿耿的将士们拥护他为皇帝,只不过那年他才十二岁,哪里知道皇帝怎么做,而且他这个皇帝只做了一年就被宁军击败,他不得不继续逃亡。”
“这一脉对于复国的执念有多深,其他人对于复国的执念也一样,然而实际上,到后来活下来的只有我们这一脉。”
茶爷一怔:“所以,那个人是先生一脉的家人?”
“不是。”
楚
先生淡淡道:“正经楚皇族后裔,我是唯一一个了。”
他看了茶爷一眼:“可是,执念这种东西,不仅仅是皇族的后代有,辅佐皇族后代的那些忠臣义士也有,二十几年前,我父亲就已经将我逐出家门,因为我无心复国,那所谓复国梦也不过是白日梦罢了,宁让百姓富足人人安居乐业,为什么还要复国?纵然我们手握重兵,打起来也是生灵涂炭,遭殃的还是百姓,所以这梦早就该醒。”
楚先生语气很平淡的说道:“可是我父亲的执念太重,他一直觉得是我不孝,他的病其实也是我气出来的,二十几年前他招我回去,我偏不回去,于是他写信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断绝便断绝,我依然不会回去。”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到他老了也逐渐清醒,知道复国其实没有任何希望,然而他身边的家仆余中见他消沉就变得不满意,余中的祖上就是护送我先祖逃离的臣子之一,数百年来,余家的人一直都还以楚臣自居,对我父亲如对皇帝一样,我父亲日渐消沉,余中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和他身边人商议了一下,从余家选了一个婴儿出来,对外宣称是我父老来得子。”
楚剑怜哼了一声:“我父活了九十几岁,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七十岁,还能老来得子?不过是想把复国的梦继续延续下去而已,他居然还能骗了不少人,甚至从我父手里盗走了皇剑剑谱,后来我父知道后勃然大怒,虽然楚皇族没落,但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容许皇族血统被侮辱,假的楚皇族永远都是假的,于是下令将剑谱夺回来,之后余中等人就销声匿迹,原来是逃去了黑武。”
楚剑怜看向茶爷:“我父临死之前已经放下,他给我的最后一封信里有句话......你是对的。”
他缓了一口气:“他说我是对的。”
楚剑怜道:“我将来死了之后,楚皇族嫡血一脉就算彻底断绝,我之所以一生不娶妻不生子,就是不想让仇恨继续,所有的一切,到我为止。”
茶爷长长吐出一口气:“所以那个人,就是当年余中家里的孩子?”
“应该是了。”
他问茶爷:“那人剑法如何?”
“正面交手,应与我不相上下。”
茶爷如实回答:“我出剑在先,没能杀他。”
楚剑怜嗯了一声:“那听起来天赋还算不错,人啊......执念太深就会害人害己,我父亲的梦都醒了,可余中却不愿意醒过来,他们一家做了几百年忠臣的梦,一直到死。”
说完这些后楚剑怜起身:“饭好了喊我,我去和孩子们玩一会儿,这件事你不要再管,虽然那个年轻人不是楚皇族的后裔,可此事与我有关,我会处置。”
与此同时,海边一个渔村里,仆月杀了一家人拖进偏房里关上门,他则一个人回到正房里,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那一剑在心脏正上方,如果再往下一点可能他已经死了,那个女人在剑被他挡偏了之后居然还能瞬间转移剑的刺向,先奔咽喉,剑偏了之后立刻转向心口,如果不是他的话换做别人也都死了。
“楚皇三式。”
他喃喃自语:“一名凌,一命绝,一名正,我修凌剑,那女子用的是绝剑。”
他茫然的看向窗外:“她为什么会用楚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