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你爸身上还会香？”王莎撇撇嘴，“你爸身上不臭就不错了，哪里来的香味？”

“孩子瞎说呢，你也信？”江瑞不动声色地解释。

“我不信。”王莎道，“你们大男人爱出汗，又不爱洗澡，臭是正常的，香就不正常了！”

“可是爸爸是真的……”江苗又抱住江瑞的脖子使劲闻了两下，但是在这个位置上没有气味，她便又低头往下去闻，在胸口的位置上，她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妈妈，爸爸这里有香味。”

“真的？那我来闻闻。”

眼瞅着王莎的脑袋就要拱到他的怀里来了，江瑞情急之下，急忙揪住了她的头发。

王莎吃痛：“哎呦，疼死我了，你这是干嘛？”

“你这是干什么？”江瑞板着脸，“大马路上你往我的怀里凑什么凑？让人看见了有伤风化！苗苗小就算了，你这么大个人，这像是什么话？”

“我想闻闻嘛……”

“闻什么闻？孩子的话你也能信？纯属有病！都这么晚了，路上这么冷，还不赶紧回去，在路上闹腾什么？”江瑞硬邦邦丢下了几句话给王莎，抱着江苗加快了速度，把她甩在了身后。

王莎撇撇嘴急忙跟上：“多大点事啊，只要生气吗？”

夫妻两个人带着孩子回家的时候，江苗已经睡着了，江瑞把闺女放在了床上，把外套一脱，自己去厨房烧水去了。

王莎把江瑞的外套拿了过来，放在鼻子底下细细的闻着。

这衣服上什么气味都有，有公交车上气油的味，有放鞭炮站染上的硝烟味，在各种复杂的气味中间，夹杂着那么一股子隐隐约约的香味。

王莎想要使劲闻一闻，却又闻不见了。

江瑞端了一盆水进屋里来，看见王莎正低头使劲地在他的衣服上闻，他脸色一变，把脸盘往盆架上重重一放，三步并做两步冲过来，劈手就把王莎手里的衣服夺了下来：“你在干什么啊？拿着我的衣服闻来闻去的，你有病吧？”

“我闻一下你的衣服怎么了？怎么？不让我闻，心里有鬼？”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我就觉得你无聊！”

“没有鬼你让我闻闻。我觉得苗苗说得对，我确实是闻到了一股子香味。你身上的香味该不会是哪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吧？”

“哪里来的女人？王莎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受够你这一点了！你要是能过就过，你要是不能过，咱们就离婚！”江瑞突然间就暴跳如雷。

王莎被吓了一大跳，捂着自己的心口，小声嘟囔：“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吓人啊？好好说话不行吗？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还跟我提出离婚这件事……”

“我烦这个。”江瑞不耐烦地说道，“以后别拿这个跟我开玩笑。”

“知道了。”

江瑞睡下后，王莎这心里头始终不痛快。

她今晚上说的那些话若是江瑞没有什么反应的话，她觉得倒还好。但是，江瑞那么大的反应，就让她感觉他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很想问一问江瑞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话根本就问不出来。

她害怕江瑞生气，更害怕江瑞离开她。

王莎在心里头想着，不知道想了多久，想的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被一阵鞭炮声给惊醒了。

原本想再睡会儿，可小肚子里咕噜噜地直叫唤，她憋不住必须要去蹲大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