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笑着应下,哄着他先休息,待众人各自寻了地方歇下后,她溜到了苏鹤霆身边,“我想和王爷一起回去。”
她有自己的打算。
苏鹤霆睨了她一眼,“胃不要了?”
反正之后他还要过来的,何必跟着跑来跑去,免得到时候身子不适,又浪费他银子给她看诊。
何况,姚家那对父女还想着她这条命,虽说王府看守严,总怕有个万一的时候。
他九个月的债还没讨完,可不想她就那么快死了。
乔惜不知苏鹤霆的口是心非,有些意外苏鹤霆不让她跟着回疆北的原因,竟是关心她的身体。
她笑,“我一直在庄子住着,难免叫皇帝起疑,以为王爷厌弃了我。”
“可以让北俏扮作你。”
想到府中还有个季瑶,便补了句,“届时便说你身子不舒服,在屋中修养。”
如此就不用出院子,没他的允许,季瑶也进不了乔惜的院子。
“季瑶不聪明,可也不傻,王爷,我们好不容易挑拨了皇帝和季川,我不想功亏一篑。”
乔惜睁眼说瞎话,“我也不放心王爷一人回去。”
苏鹤霆哂笑,“这话你自己信吗?”
乔惜当然不信,但她似乎已经知道如何让苏鹤霆心软,扯了扯他的袖子,软了声调,“夫唱妇随啊,王爷。”
“你这是撒娇?”
苏鹤霆很清楚,自从他同意传授许安治城之策后,乔惜对他防备便少了些。
但如今日这样软和的,还真不多见。
乔惜莫名耳根有些烫,强自镇定的又晃了晃他的衣袖,“王爷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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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告诉本王,你从匣子里拿走的那个玉牌是什么。”
苏鹤霆看着她,手指微蜷,“本王便允你随本王回去。”
乔惜知道自己找苏鹤霆讨要玉牌的反应,会让他起疑,但想到他曾说不会做对乔家不利之事,便试探道,“是我四哥的玉牌。”
苏鹤霆手指一松,状似随意道,“可是你乔家孩子独有的?”
“是。”
“既是这样,那应是随身携带,据本王所知,你四哥当时九岁,亦是战死沙场。
按理他的玉牌要么当时被蛮人抢走,要么是随着他一道下葬了,为何会在季川手中。”
而如此重要的东西,乔惜看到了竟神情平静,连他都能想到,乔承望可能没死,乔惜怎么会想不到。
只能说明,乔惜早就知道。
乔惜沉吟片刻,终是将如何发现玉牌,又如何用玉牌试探季川的事,告诉了他。
“竟是这样。”
苏鹤霆眸光深邃。
他想起当年还是太子时,查到的一些事情。
既然乔惜告知他实情,他便也试探着告诉她一些,“乔惜,当年那一战是蛮族大将沙坦领兵。
沙坦的小儿子曾混在军中被你父亲俘虏,但你父亲念他年幼便放了他。
后来,沙坦私下与同你父承诺,两国交战,他不杀十岁以下的小兵,而那年,你四哥只有九岁。”
乔惜怔愣。
她从未听说过此事,甚至整个朝堂也无人提过沙坦的这个约定。
“你如何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