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征伐益州之前,段羽就从军机处收到的情报当中对益州的情况有所了解。
刘焉为了快速的在益州把持权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得,开始从益州士族的手中收拢权力。
最突出的地方便是蜀郡。
如今天下大势不说十分明了,但却也是九分清晰了。
刘虞死后北方四州已经尽数没有抵抗。
段羽没有了后顾之忧之后就可以专心南下。
而且刘虞的失败也让所有汉室宗亲看清楚了一件事儿。
这天下谁都可以投降,唯独汉室宗亲不可以。
所以刘焉这才急迫的在段羽南下益州的时候统一内部。
毕竟现在天下段羽一家独大,万一日后段羽真的来攻伐益州,益州内部也是必然会有人倒戈段羽。
只有肃清内部,将所有兵权全都抓在自己的手里,刘焉才能安心。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弊端。
就如同任岐一样。
刘焉在蜀郡 打压任氏,让任氏放权。
但却没有预料到任氏的反应这么的激烈。
任岐直接举兵反了。
“王上,这不正好吗,严颜还有任岐两人厮杀,然后我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等待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在出来收拾残局。”
跟在段羽身侧的郝昭说道。
段羽微微点了点头,用清澈的溪水洗了洗手和脸。
“派人密切监视双方战场,如果有任何动向第一时间禀告上来。”
“这里距离成都不过一天的路程,只要他们双方战至一起,我们便可以突袭成都擒拿刘焉。”
这次的行动计划叫做斩首。
斩的就是刘焉的首。
现在刘焉将大军派遣出来,正是天赐良机。
尽快的结束益州的征伐, 便可以直接沿江南下去往荆州。
如果能在过年之前收服益州和荆州。
那徐州,兖州,还有青州就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段羽下达命令之后,郝昭得令点头之后就去安排人手了。
...............
是夜。
九月初的牧马山,夜色如墨,霜气渐重。
白日里尚显温润的山风,入夜后便化作刺骨的冷刃,掠过裸露的石灰岩,发出呜咽般的低啸。
山间草木已染上枯黄,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灰白,偶有夜枭啼鸣,惊起几只寒鸦,扑棱棱飞向远处岷江的粼粼波光。
山顶的夯土烽燧矗立在冷月之下,残破的箭垛投下锯齿状的阴影。
值夜的燧卒裹紧粗麻袄子,呵出的白气在胡须上凝成细霜。
他眯眼望向山脚——广都城的轮廓隐在黑暗里,唯有几点微弱的火光,像是沉睡巨兽的呼吸。
“娘的,这鬼天气……” 燧卒搓了搓冻僵的手指,青铜弩机的机括冷得像冰。
山腰处的密林里,枯叶簌簌作响。
几名身着黑衣的斥候正悄无声息地穿行,皮靴踩过腐殖土,没有一丝声响。
他们腰间别着淬毒的竹箭,眼睛在暗处泛着狼一般的幽光。
山脚的白河在夜色中泛着铁青的冷色,水流撞击卵石的声响,混着远处军营隐约的金柝声,显得格外清晰。
河滩上,几艘蒙着湿布的轻舟半浸在水中,船底还沾着新鲜的血迹——那是傍晚时巡河士卒的残骸,此刻正沉在河底的淤泥里。
当数名身着黑衣的斥候小心翼翼的穿行在牧马山的时候。
一名守夜的士卒忽然在烽火台上转身,然后开始解开腰间的绳子。
随着裤子解开,猩黄的液体从几名黑衣斥候头顶浇下。
强忍着刺鼻的味道,几名黑衣斥候一声都不敢出。
直到烽火台上的士兵穿好裤子,然后打了一个哆嗦之后,几人这才继续朝着远处的广都城潜行。
然而,就在几人刚刚迈开脚步的时候,一名斥候不小心踩在了一根地上的枯树枝上。
咔嚓!
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下极为的清晰。
刚刚转过身去的那名守夜的士兵立刻举着火把朝着下方的密林当中望着。
“什么东西!”
“出来,我看到你了。”士兵冲着茂密的树林当中一声大喊。
数人当中其中一名明显年轻的斥候瞬间便摸向了腰间的弓箭。
然而还不等年轻的斥候有所动作,就被一旁的斥候伍长伸手按住了。
随后伍长在手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快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士兵又是一声大吼。
但伍长依旧不为所动。
年轻的好伺候有些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吓老子一跳。”
烽火台上的士兵骂了一声之后便又转身看向了远处。
这时年轻的斥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刚那名敌军士兵是在诈他们。
斥候伍长看了一眼周围的下属,然后挥了挥手做出了一个继续前行的手势。
这一次出发的众人在落下脚步的时候都十分的小心。
然而刚走出没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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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人的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哗哗的声响。
“趴下。”
伍长低声说了一句。
五人立刻按照斥候伍长的命令趴在了地上将目光看向了远处传出声音的位置。
哗哗~
哗哗~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行走在落叶上面。
伍长瞪着一双眼睛,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其余几名士兵也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然而就在此时。
一个黑影急速的从既然的身后闪过。
还不等斥候伍长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喊声便从身后响起。
听到声响的斥候伍长连忙回头看去,但也只看到了一个奔跑当中,并且口中还叼着一名他麾下士兵的怪物。
斥候伍长吓得瞬间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然而就在斥候伍长拔出腰间佩剑的时候,又是一道黑影闪过,这一次斥候伍长只觉的眼前一黑,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斥候伍长感觉到眼前有光亮在晃动的时候。